他混在望津台的原因很简单,想闹事儿的人不敢在这儿闹事儿,只要他还是这里的顾客,就算是绝对安全。
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见江起溟,他这会正撑着膝盖,浑身是伤地从巷子里挪出来,他在首都的日子虽然不好过,但是也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动手,没想到在京港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了,看来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吗?
真有意思。
他就想看见首都的那些贵公子在京港都被磋磨的服服帖帖的。
“要我扶你一把不?送你去医院?你这伤搞不好是内伤,不及时治疗,回去躺着躺着命就没了。”
“薄廉,收收你脸上的笑容。”
薄廉呀了一声,伸手揉了揉腮帮子:“我以为我已经收敛得够好的了,没想到这么明显,伤你心了啊?”
江起溟懒得跟他说话。
扶着墙壁越过他,走到马路边准备伸手拦车。
薄廉双手抱胸站在他边儿上,风凉话尽显:“拦呗,你看你这种人要不行即将升天的惨样,哪个出租车司机敢载你。”
“人家出租车司机就是一个低层打工人,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养的,你万一死他车上了,人家这辈子都白干了。”
“真惨呐!要不回首都算了,首都的日子虽然不好过,但也没人敢对你动手,你看看你这样子,多吓人啊。”
薄廉一边啧啧摇头,一边走到马路边拉开车门进去。
车子开到江起溟身边:“上车,我只说这一遍,不上我可就走了。”
江起溟知道自己今晚肯定是打不到车了,拉开副驾驶的门上去。
“十几万的Polo,家里阿姨买菜都看不上的车,现在竟然成了你的座驾?”
“十几万的polo怎么了,总好过你浑身是血在外面拦不到车吧?”
“自己命都要没了,还嫌弃。”
“去哪儿?”薄廉一顿输出,压根儿就不给江起溟说话的机会。
“江家老宅。”
“回去求安慰啊?你就不怕你们家那老巫婆拿着盐往你伤口上撒?”
江家老太太可不是什么善茬儿,首都的人都知道,心狠手辣对别人就算了,对自己人也是。
简直就是惨无人道。
“送我去就是了。”
薄廉也没那么慈悲心肠,有些话说两句就算了,对方不想听,他也没有心情一直说,毕竟江起溟是死是活跟他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