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路剑良没让律师找她提离婚的事,是不是意味着还是有机会出去?
连日来统共没睡几个小时,内心极端恐惧,人在崩溃边缘,感觉快要死掉,想抓根救命的稻草,两眼死死盯着门口,盼着会不会突然喊她,说有人要见她。
可什么都没盼来。
她多次要求要见家里人,要见律师,没人理会她。
终于在第九天,她盼到了律师过来。
律师拿起听筒,看着窗内的人,吓一跳。
这才几天,看不到半点昔日的光彩。
沈清风冷笑:“路剑良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吃里扒外?我给你的还少吗?”
律师不与她争辩,将路剑良的话带到:“路总说,他对你仁义至尽。感情有过,但你不珍惜。他尝试过保释,不过无济于事。婚,他几年内都不会离,就当是博一个好男人的名声,也算是这桩婚姻带给他的最后一点价值。津运的项目,他接手了,夫妻之间,无需分彼此。”
沈清风笑出来。
隔着玻璃,律师都能看到女人眼里的悲哀。
“路剑波呢,我不是让你去找他吗,他没有让你带话?”
“…有。让你把该交代的全部交代。”
“呵。”
沈清风不知自己还在盼着什么:“其他没了?”
“路董说,你疯,别拿他当借口,就像他犯错,从不怪在你身上。蒋月如看到他认不出他,不接他电话,不跟他说半个字,那是他活该。”
“他又去找她了?蒋月如都不理他,他怎么还去!”她几乎是吼出来。
律师发现,只有在路剑波这件事上,沈清风才会彻底失去理智。
探视时间结束,律师离开后回了路剑良电话。
路剑良并不在意,他在老宅外等着见父亲一等就是几小时,不过是做做戏,父亲想高看他,那就让父亲高看一眼。
挂了律师电话后,又接到庄伯的电话。
庄伯在电话里通知他:“今晚家宴。”
路剑良一怔,看腕表,现在快下午四点钟,“这么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庄伯:“这我不清楚,你父亲的意思。”
庄伯一家一家打电话,最后打给路剑波:“七点钟,尽量别迟到。”每次都是这么一句。
蒋司寻在几分钟后接到父亲的电话,让他今晚回老宅。
“爷爷终于有空见人了?”
“嗯。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