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向邑默了默:“知意好像有点怕我,在我跟前不管说话还是做事都小心翼翼,在想我这个当爸的该怎么做,她才愿意亲近。”
何宜安宽慰道:“慢慢来,以后我们多陪她。”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何宜安便醒来,精心打扮一番,又去自家花房剪了一大束鲜花,仔细包好。
去机场的路上,许向邑接到父母的电话,问孩子到了没。
“还没。爸,您跟我妈说,等知意倒好时差就过去看你们。”
又聊了几句,挂电话。
他转脸对妻子说:“没想到我爸也紧张,还和我妈商量见到知意说什么合适。”
何宜安问:“你呢,不紧张?”
许向邑只笑了笑,抓住妻子的手握住。
何宜安一路抱着亲自给女儿包的鲜花,淡淡的花香似乎能缓解难以名状的紧张。
到达厅里,许向邑不时瞥向腕表,默算着女儿是否已经下飞机,是否在排队过海关。
望眼将穿中,女儿推着一个大号行李箱出现。
“妈妈。”
许知意不由加快步子,归心似箭。
何宜安手里捧着花,只好单手抱住女儿:“累不累?”
“不累。”飞机上一眼未合,却没有半分疲惫。
许知意这才转脸看身旁另一人,“爸爸。”
许向邑张开手臂:“爸爸都还没抱过你呢。”
许知意鼻子一酸,忽然难过到想落泪,上前一步。
将女儿轻揽入怀那刻,许向邑的眼眶也红了。
何宜安只见丈夫蓦地别开脸,待他再转脸,眼眶依然有泪光。
没能听到女儿咿呀学语时喊的第一声爸爸,没能将女儿扛在肩头陪着她长大,注定是他这辈子的遗憾。
从机场出来,晨光洒落。
下了高架,汽车一路开往繁华的市区。
许知意对上海不熟,第一次进入坐落在这寸土寸金地方的别墅区,直观感受到了大隐隐于市。
几分钟后,汽车车速缓降,黑金色铁门缓缓打开,绿树掩映下,一栋法式别墅进入视野。
数千平的院子,有网球场有露天泳池。
可能是近家情怯,许知意下车前不禁攥了攥包带。
她去过不少别墅,中学同学的家,二哥齐正琛家,也见识过别墅里的流金溢彩,但那是别人的家,进门的时候是震惊和羡慕。
今天不一样,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