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母后的手……如今我大些了,自然也会替母后分忧。再说了,阿石那样单纯的性子,我作为大哥,总归也是盼着他能一直开心下去的。”
这下杨云溪也是有些不自在起来。不过在她听着,墩儿这番话倒不像是假话。只是到底太客套了些——说起来,她和墩儿之间这种隐约的生分和隔阂,只怕这辈子也是没办法消磨掉了。
杨云溪叹了一口气,看了墩儿一眼,半晌才轻声道:“墩儿,那你说,我该护着阿石一辈子,还是应该让他早早的自己就明白这些?”
墩儿倒是认真的想了许久,最后才抬起头来苦笑一声:“母后想听实话吗?”
杨云溪颔首:“既是问你了,自是想听实话的。”
墩儿便是这才咳嗽一声轻声道:“越小知道,反倒是越是不容易生出别的心思来。等到他自己有个想法的时候,母后再说,只怕这个时候被旁人一挑拨,阿石便是立刻生出别样的心思来。继而心生反骨,到时候反而阿石会容易被人当枪使唤。”
墩儿说的这些话,自然都是切身体会。他和阿石的身世最为相似,自然问他是跑不了的。
而且墩儿这话,却也是不无道理。早早知道了,或许也就了,等到再大些,说不得就被人挑拨了去。
“母后若是不愿意说也无妨,以后防得紧一些就是了。”墩儿微微一笑,眼底也不知是什么情绪,竟是说出这样的话来。
杨云溪摇摇头苦笑一声:“看着阿石那样,我却是说不出口去。”
“若是母后觉得不好说,不然我来帮母后说也是可以的。”墩儿倒是说出了这么一句建议来,也是诚心诚意。
杨云溪微微一愣,刹那之间倒是有些心动。不过最终却也是摇摇头:“不,还是我亲自来吧。”这样的事儿,或许换是旁人来说,对阿石来说必都是一种伤害。倒不如她自己来,或许阿石多少还能好受一些。
墩儿却也不知心头是什么感受,倒是轻叹了一声:“母后对阿石,果真是视如己出的。倒是叫人羡慕。”
杨云溪张了张口,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换成旁人,或许这会子倒是会说一句“在我看来你们都是一般的”,只是她却是说不出这样的话来。总觉得太过虚假了,说出来反而是叫人心里膈应。
因为不管是她也好,还是墩儿也好,必然心里头都清楚,那肯定是不一样的。他们二人之间的生疏隔阂,如今已是消弭不掉了。只盼着这辈子就能维持住这样的和睦,那倒是已是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