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
躲在他怀里正哭着的乔眠,忽然愣住,转而哭得更大声,仿佛要把这几天所有的委屈哭出来。
多久了,多久没听到他叫她甜甜,好像有一个世界那么长,亲昵,纵容,无限宠爱和温柔。
“叔我这几天快死了,真的快死了。”
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自欺欺人地想要把这几天对她的伤害一下下抚平,沈云黎的声音竟有几分悲哀:“我们是家人,不能在一起的。”
乔眠颤抖的尾音流露出不容忽视的倔强:“我们不是。”
沈云黎将她推开拉到沙发上,抬手轻轻擦掉她的眼泪:“如果可以我想让你一辈子都待在我身边,看着你慢慢长大,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放在你面前,让你跟我撒娇跟我闹,等过几年你长大遇到喜欢的人了,我就忍痛放你走,但不能走太远,得让我看得到你,因为我怕你受欺负。而我,也会有自己的家庭。”
“我们都是彼此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但不能成为全部,因为我们是家人。”
坐在沙发上,乔眠紧紧地靠着他,望着他的嘴唇轻启又合上,温柔的语调温柔的字眼,她抓住他的手:“在我十三岁的时候,那时候初二,每天下课回家做饭等你回来都是一天最高兴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越来越想和你待在一起,我害怕极了,那一年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我觉得自己是个坏女孩,觉得自己很脏,怎么可以喜欢你……后来我去看心理医生,我尝试着喜欢别的男孩子……但没用的,能试的方法我都试过了,没用的。”
十三岁,心理医生。
眼眸的墨铺了一层又一层,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她自己一个人承受着,女孩纤细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沈云黎反手握住她。
他忽然觉得那么坚硬的堡垒,他难以打破,除非鲜血淋漓,两个人互相伤害的都只剩一口气,或者全死掉。
他不想把她推得越来越远,他想让她永远躲在自己的为她打造的城堡。
但他只能把她越推越远。
“甜甜,你永远都是我的家人,只能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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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三号是周末,沈云黎很早就睡不着了,自从那天晚上后,他每天都回家睡觉,但也都在晚上十一点以后。
两个人的关系,并没有恢复多少。
八点五十的时候,沈云黎在卧室打开高考查成绩的页面,输入准考证号和密码,去客厅接了杯水,路过乔眠的房间时,他停顿了一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