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里面插着六枝鲜活的红玫瑰。

夏宛情绪涌上来，眼眶泛红，挪开眼，心里堵闷的说不出话。

当叶昇端着茶杯出来时，夏宛有种时空交错角色变换的错觉。

曾几何时，每个深夜都是她在等他来，然后为他送上一杯暖茶。

如今，倒是角色调换了。

叶昇把茶杯放在茶几上，沉腰入座，沙哑地说道：“回到这里，还熟悉吗？”

夏宛沉默。

叶昇似乎也不需要她回答什么，兀自点燃一支烟，“你回来之后，我特意让人重新收拾过。”

夏宛依旧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她没穿鞋，雪白的脚趾贴着地面，微微蜷缩着。

叶昇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下一秒就去鞋柜上拿起了拖鞋，亲手摆在了她的脚边。

夏宛的眼眸闪了闪。

眼看男人俯身要帮她亲手穿拖鞋，她抬手制止，“我自己来。”

叶昇半弯着腰，手臂撑着膝盖，侧目看着夏宛冷淡的神情，“你真觉得我们没关系了？”

夏宛平静地回望叶昇，“是。不管是什么关系，三年前都结束了。”

“怎么结束的？”男人吸了口烟，“就算是分手，你跟我亲口说过吗？”

夏宛：“我们都没开始过，哪里来的分手。”

叶昇：“就在这张沙发上，我说过我们开始交往。”

模糊的记忆从脑海深处渐渐冒头。

夏宛看向窗外，声音淡的几不可闻，“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

叶昇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

即便不想承认，也很难自欺欺人。

现在的夏宛满身疏离，在他面前永远都端着公式化的笑容。

叶昇莫名烦躁不堪，他甚至有些恶劣地想做些什么。

做一些能让夏宛动怒或者生气的事。

总好过她这样冷淡的态度，哪怕是吵架，起码证明他还能牵动她的情绪。

叶昇这样想着，却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心里有了忌惮，怕冲动之下把她推得更远。

叶昇猛地吸了口烟，声音更显沉哑，“当年是墨擎帮你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