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命苦,柳家那个家主也不是东西,连自己的亲女儿都不知道护着点。
就知道袒护他那个小妾上位的继室。
每每想起,江母都忍不住迁怒于江父。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与柳絮的生母,是手帕交。
所以对柳絮,也多有照拂。
一盏茶的功夫,江元鹤又来找姜时念。
这回能冷静的讲话了。
“沈夫人,你刚刚是不是有话没说完。”江元鹤道,“柳絮的棺材与我们擦肩而过,沈夫人是不是看出,她的死有蹊跷?”
姜时念默然。
江元鹤其实并不笨,他脑子灵活起来,转的很快,“君上让我去打听,柳絮的死,是不是有问题?”
他将心里的疑虑问了出来。
姜时念看了眼沈延,沈延波澜不惊,她叹了声,道,“蹊跷是有,问题暂时不确定,我们并不知,今日遇到的棺材,是你口中的柳姑娘,不过,那棺材上怨气极重,还贴了镇压怨气的符箓,应该是请道士做过法事的。”
江元鹤面色紧绷,攥着拳头,眸中含怒。
“你刚冒雨回来,应该是去过柳家了吧?柳家怎么说?”姜时念轻声道。
江元鹤幽幽嗤笑,“他们说柳絮是病死的,我不信。”
“她虽然身子柔弱,但绝不会无端病死。”
姜时念颔首,“棺材上的怨气,也不像是病死的。”
生老病死,是常态。
若真是正常病逝,不该有那么大的怨气。
“沈夫人,我不想让柳絮死的不明不白,我想还她一个公道,你能帮帮我吗?”江元鹤说着就要下跪。
姜时念摆手,他膝盖半弯,却像是有股力量托着他,他没跪下去。
“别动不动就拜我。”姜时念无奈,搞得她现在都不像凡人了,拜来拜去,跪来跪去,她又不是神灵。
需要人间的信奉。
在宫里,她也没让人跪来跪去的。
江元鹤苦恼,以为她是不想管,略一琢磨,便道,“若沈夫人能帮我,还柳絮一个公正,我愿贡献来年边关的冬衣和粮草。”
姜时念眯起眸子。
江元鹤不惜加注,“三年,边境三年的粮草和冬衣,我江家包了。”
富豪在民间啊。
在来江城的路上,沈延收到了崇王的八百里传信。
邺城袁家,向朝廷捐了二十万两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