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北鹤据实道,“她是靠着我给的阴寿活下去的。”
“所以吕凝殉情,是你求大帝,赐了阴婚?”
岑北鹤点头。
大帝想提拔他做阴司地判。
他唯一的要求,就是救吕凝。
可吕凝一心求死,阳寿所剩无几,只得以阴寿为她续命。
活人想用冥府阴寿,需得有个由头。
这才有了阴婚。
姜时念抬手,掐指一算,喔嚯一声,“你的心上人要死了啊?”
地判面目阴寒,“求娘娘救她。”
好一个人鬼情未了。
“地判求到我面前来了,我若是拒绝,岂不是显得太没人情味了。”
正好闲来无事,就当睡前散步了,她打了个响指,“走吧。”
沈延回寝宫之前。
她再回来便是。
不想,姜时念前脚刚走,沈延后脚就来了。
寝宫里不见人。
他唤来流珠,“阿念呢?”
流珠一看,也是一脸懵,“娘娘刚才还在呢!”
沈延蹙眉。
让内侍监将折子摆好,他就在这里等。
“啊!凝儿!”
一声惊魂叫声,响彻吕家。
见到房间里的惨状,吕夫人慌忙叫人,“来人!快来人!快叫大夫!”
下人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吓得腿软。
阴风掠过,地判看着床上的血,是那样的刺目鲜红。
姜时念几不可闻的叹了声。
来晚了。
吕凝的床榻,已经被血染红。
一男一女衣裳凌履,横在榻上。
男人的颈部,被一支尖锐的簪子刺穿。
吕凝宁死不受辱。
她刺死男子之后,便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你是来见我的吗。”
身后,传来阴森的声音。
吕凝的阴魂,就站在地判身后。
他神色僵冷的回头,“我来晚了。”
“不晚。”吕凝很平静,眼中藏着笑意,“刚好来接我,我现在应该去哪里?”
阴司地判声音颤了颤,低声道,“冥府。”
阴魂似乎很好奇,“要走黄泉路吗?”
地判未答。
而是看了眼姜时念,对她微微颔首,“阴魂我带走,劳烦娘娘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