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文相。
“别过去。”姜时念开口,“他现在神志不清,未必认得你。”
“姑娘,我家相爷这是怎么了?”文母不住的抹泪。
姜时念道,“后遗症罢了。”
“后遗症?”文母哭的一楞,“难道是……是那药酒留下的后遗症?”
姜时念微微颔首。
文母哭的更加痛心。
“相爷,是我害了你啊!”
那药酒,是她买回来的。
谁知道……药酒不干净。
姜时念给了文家母子一个眼神,让他们在外等候,然后自己进了厨房。
她脚步很轻,但文相的听觉似乎变得很敏锐。
他啃咬的动作一顿,回头露出凶悍的表情。
像是怕人与他抢食!
文母险些没吓晕过去,文涛扶着她,她才站稳,相爷他……
他手里竟抱着一只鸡!
是活鸡!
他满嘴的血与鸡毛,瞧着就恐怖。
文涛大惊,“父亲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出门时,父亲只是发病,也没疯啊!
文相将厨房里采买的活鸡,都咬死了。
要不是喉咙不允许,他便要整只活吞!
姜时念注意到,文相眼睛带着绿光。
她眯起眸子,“同化的还挺严重。”
文相应该是最早接触药酒的人,那酒用蛇苗和婴儿酿成,里面有大量妖气与尸气,文相每日小酌几杯,自然受影响最深。
渐渐出现同化症状了。
文相扔了手中的鸡,目露凶光的朝姜时念撕咬过来。
吓得文涛和文母都变了脸色。
若是伤到她,君上会不会让他们家卷铺盖滚蛋?
却见姜时念不紧不慢的掏出一张符。
文相扑过来时,一巴掌贴在他脑门儿上。
“驱邪辟邪,神思清明。”
她口中轻念,下一秒,便见符箓发出金光,似乎有无数黑气被挤出文相肉身。
文相脸色并不好看。
双颊凹陷,双目似蛇,皮肤灰白,脖子上仿佛隐隐长出了鳞片。
在符箓的作用下,那些鳞片正慢慢消褪。
驱邪符燃尽,文相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父亲!”文涛立马冲了进来。
文母紧随其后。
母子二人皆在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