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凛痛苦的捂着头，“不是的……不该是这样，我不知……不知师父会为我损耗功德，我从来不愿师父如此！”

“沈凛，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归虚死了，我们的师父，那老头子死了。”

姜时念语气平静，却字字是责怪，“你以为只是损耗功德吗，归虚用他的命，为你换来一丝生机，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会入冥府？其实师父一直知道，你就是道尊吧？”

归虚甚至默许他的所作所为，为什么？

姜时念想不明白。

“你好自为之。”说罢，姜时念不再看它，沈凛却一把抓住了她，“念宝，师父他在哪……”

“冥府没有那老头子的魂魄。”

姜时念没回头。

甩开沈凛径直走了。

大帝路过沈凛身边时，露出一抹笑意，“沈凛，你不是自诩天赋高吗，在人间以道尊自封，本帝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天分，把它扔进畜生道，看它几时修出人形。”

“是。”鬼差应了声。

沈凛失魂落魄，被鬼差押走。

“娘娘，你要走吗？”大帝追来问她。

“嗯，我要回去，既然师父不在，我便不过问了，兴许我师父真是哪位仙家吧。”

大帝皱眉，“娘娘回来，理应留在冥府。”

姜时念浅浅一笑，“不了，小凤凰还在等我。”

这一世，她还有家人。

还得回去和家人过年呢。

大帝似乎有些失落。

好不容易盼得娘娘回来，她却又要走。

姜时念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你才是冥府的掌权者，你做的很好，将冥府治理的井井有条，比我强多了。”

她做幽冥之神时，也是个懒散的性子。

冥府的事，大多都是由他去处理。

“是娘娘栽培的好。”大帝苦笑的说。

“不必吹捧我，你就还当我是个修道的，下次见面还是叫我姜时念吧，叫娘娘显得我老气。”

成长为大帝，是他自己的努力。

姜时念摆摆手，离开了。

回到道观，姜时念和沈延一起，将归虚的肉身安葬了。

至于沈凛……

姜时念将他的尸身收敛了。

并未下葬。

“阿延，我还要去趟庆王府。”她轻声说。

沈延明白，“过完年，你会见到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