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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泄出一丝杀意。
祁王的声望,已经高出了死去的太子啊。
并且祁王的面相,亦有帝王相。
他是除沈延之外,最有可能君临四海的人。
此人,不能留。
沈凛读懂他的意思,他揉了揉少年的头,“此事我心里有数,你就别操心了。”
哎,事关哥哥的宏图大业。
他怎么能不操心呢。
他得替哥哥铲除一些绊脚石啊。
“我走了,你不要招惹沈延。”他低声叮嘱。
少年撇撇嘴,“哥哥是让我别招惹姜时念吧。”
沈凛叹了声,留下紫气离开了。
他一走,少年脸上明媚的笑意一点点沉寂下去。
“哥哥,我怎么能看着你有这么大的软肋呢。”
他轻轻叹息。
清澈的眸子里满是冰冷的杀意。
哥哥太过在乎姜时念了。
那她便是哥哥的软肋。
少年捏着灵珠,嘴角挑起一丝玩味,“我答应过哥哥,不伤姜时念。”
可没说过,他的信徒不可以杀她。
他不动手就是。
这样就不算违背哥哥的意思。
他可真是个机灵鬼。
少年盘腿而坐,手指结印,祭出几张符箓,在自己周身设下一层禁制。
保护好自己的肉身。
他的魂魄,从肉身中走了出来。
肉身便陷入了沉睡。
寻常人魂魄离体,非死即残,但他修炼的驭魂术,能随心所欲的操控自己和他人的灵魂。
并且不会给肉身带来损伤。
少年的魂体正欲离开,走了两步,他又回头,往禁制内的肉身上扔了一道隐身符。
肉身被隐去了痕迹。
如此,双重保险,他可以安心了。
…
大长公主府其实荒凉了好多年。
纯阳的双亲早已过世。
只留下了这座府邸。
府里只剩下一个老仆人,守着门庭,不至于彻底荒废了。
“今夜先将主屋打扫出来,让玉龙去歇着,其他的院子,明日在带人洒扫。”
纯阳吩咐道。
“是。”下人们井然有序的忙碌起来。
大长公主府的面积,不输安国公府。
纯阳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