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器换了个台，问他：“能吃饭了吗？”

“快了。”

“要我做什么吗？”

“坐着等开饭就行了。”

黎挽笑笑，眼神愈发温柔。

陆昀勾唇笑，回到厨房继续忙碌。

黎挽的笑慢慢淡了下去，若有所思看着电视机。

陆昀清炒了一个土豆丝、豆腐鱼汤、还有紫菜肉饼，很常见的家常菜。

黎挽吃的习惯，就是吃的少。

陆昀给她夹菜，神色如常。

倒是黎挽显得心事重重，想笑也笑不出来，望着他好半晌沉默。

陆昀吃完了一碗饭，看她碗里的菜还是那么多，没动过，挑了下眉，说：“又挑食了？”

“不是。”黎挽回过神，连忙往嘴里塞了块肉饼。

陆昀放下碗筷，说：“是在想新闻上的报道？”

黎挽抬头看他一眼，点点头，恩了一声。

“想问什么？”

黎挽说：“我没想问什么……”

“黎挽，没关系，你问。”

“江棠她……”

陆昀勾了勾唇角，垂着眸，没回答。

黎挽放下筷子，绕到他旁边的椅子坐下，双手穿过他肩膀搂着，说：“我不问了，都不问了，对不起。”

“不用跟我道歉，这没什么。就跟新闻上报道的一样，她选择投靠了季白，不再是我的zhan友，以后都没这个人了，她既然选择了那条路，有什么后果都由她自己承担。”

陆昀非常冷漠平静，说：“不管以后做什么，都不能犯罪，这条路是死路。”

……

黎挽难以想象，他那段时间到底都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小十牺牲了，江棠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她和江棠即便是合不来，她也不希望江棠会做出这种事……

黎挽没有松手，一直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说：“有时间，我们去看看小十，好不好？”

陆昀声音微抖：“好。”

……

陆昀还是收到了孟参长的电话，让他去看一下江棠父亲。

他去了。

黎挽没去，在屋里等他回来。

江棠父亲见到陆昀，握着他的手，说：“阿九，你告诉我，棠棠没有犯罪，没有出卖你们，是不是，她没有做丧尽天良的事，她只是一时犯了傻，做了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