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强大到人难以降服的时候,人要尽量把自己装扮成尽可能的软弱,让它把你看作是它的猎物,然后出其不意,突然发起攻击,把它击倒;当野兽远不如人强大的时候,人尽量装作无比强大的样子,把它吓跑。
周胜利嘴角勾勒着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脸上露出了不屑一顾的神色,用一种很随意的姿式站到了门外空地上,“我的菜都点了,别让菜凉了,要上就快点上。”
看他一付有恃无恐的样子,七、八个人相互张望着,谁也不敢第一个上。
冼心兰见识过周胜利打架,知道他很能打,也听龙爱民讲过他在毒枭火拼的战场上打死过数名持枪的毒枭手下,但仍然放心不下,满脸担忧地站在餐馆门里面向外张望着。
“别推了,你们来找我茬,总不能让我先动手吧,害怕就一齐上。”
冼心柏忍受不了他的挑衅,叫道:“一齐上就一齐上,哥几个别被他吓倒了。”
他第一个向周胜利扑来。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周胜利看见他只顾往上扑,既不知防守,也不顾下盘稳不稳的动作,就知他在打架上是个白痴,在他的两手与自己近在咫尺,前冲的力量即将耗尽时,伸腿轻轻一扫,将他扫倒在地。
徜若他冲劲正猛时给他一个扫堂腿,他非残即伤。这样的话,冼心兰不仅会很伤心,而且也无法向家族长辈交待。
二十岁露头的大小伙子在周胜利面前就像是纸糊的一样,没经一个回合便摔倒在地上,其他人本来要跟上来的,此刻也不敢跟了。
周胜利抬脚往餐馆里走,问冼心兰:“菜上来了没有?”
有一个年轻人见周胜利不防备,从后面猛地扑到了他背上,狂喊道:“哥们上呀!”
就在他感觉自己的双手即将锁住周胜利喉咙的时候,周胜利人忽然不见了,紧接着腰碓一阵剧痛,他四爪朝地趴了下去,紧接与双唇与大地来了个“热情亲吻”,鼻子酸痛,门牙都有些松动了。
周胜利不反感那些公开与自己对着干的,认为男人之间也好,同事之间也罢,可以争斗。但他特别反感甚至痛恨背后使阴招下黑手的人,所以对这个人他没有怜悯之心,下手也没有客气。
这个亲吻了大地的年轻人趴在地上疼得嗷嗷直叫,满脸是血,被周胜利踩在脚下,起了几次没有起来。
周胜利手指着面前的一群人,喝道:“你们以为上来一群人就能吓倒我,告诉你们,再多的蚂蚁也斗不过一头大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