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池很大。
苏宜秋毫不犹豫地拒绝,“顾释宸,你很不对劲。”
这些带暗示的邀请,以前从不会出自他口。
最近越来越……不体面了。
就和刚成婚时的她一样。
这浴房越来越热,苏宜秋都闷出了汗,她绕到顾释宸身后,站在浴池边缘,替他擦拭脊背,清洗散下的头发。
一边擦,一边缓缓道:“我有一事要和你说。”
“苏妙仪的那家酒楼要倒闭了,她急着出手,我打算盘下来,做酒楼和洗浴一体。”
苏宜秋想过了,洗浴这行,生意不至于差,但也不会太好,故而这次想着结合酒楼,才能区别于其他酒楼,有自己的招牌。
“好。”顾释宸没想法。
“我未必会赚钱。”她道。
“好。”他语气仍是淡淡。
苏宜秋再说,“盘这家酒楼,并非是想气苏妙仪,而是那地段好,若是因此引起她不满,二弟恐怕会跟你闹。”
顾释宸:“他们没本事,怪不了别人”
苏宜秋也是这样想的。
她擦拭完,准备离去,却被顾释宸抓住臂腕——
“你去哪儿?”
他的声音终于有了情绪。
苏宜秋莫名道:“我走了呀。”
顾释宸看见她额角冒汗,也不松手,“你替我擦完,不应该我替你擦了吗?”
……
他怎么心里还在想一起洗澡的事儿?
正要拒绝,就被他用力一拽,她整个人跌入水中,掀起水花。
洒在药浴上的栀子花,干燥的表面也沾上水珠,被这么一扑腾,彻底沦陷。
于水面下,被顾释宸拾起一片,悄悄地夹在指腹间摩挲。
待苏宜秋站稳,她第一反应是去看顾释宸的伤口,怕水花溅到伤处。
伤处贴着几片纱布,有了水渍,倒还未湿透。
可她的全身都是湿透了。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对上始作俑者的眼睛,“我干什么拉我?”
顾释宸绷着脸,“你没拒绝。”
还成她的不是了!
苏宜秋气得冷哼,这会儿站起来冷,索性泡在水里,却听他正经道:
“湿都湿了,不如——”
她一瞪眼,顾释宸的后半句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