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仙法一事,就连陈山主都知难而退了。
愁人是真愁人。
听米大剑仙说,以前剑气长城那边有个姓董的,跟陈山主是好朋友,出门就从不带钱,随便喝酒。
羡慕是真羡慕。
那个叫周米粒的黑衣小姑娘,又是绿竹杖又是金扁担的,话不多,但是她的身份可不简单。
最早在青萍峰祖师堂里边,得知她竟然是落魄山的护山供奉之后,邱植确实被吓了一大跳。
小米粒从棉布挎包里边掏出仅剩的瓜子,都给了邱植,说就是山下市井买的瓜子,别嫌弃啊。
主要是昨夜回了自己宅子,光顾着背着那只崭新竹箱,都忘记招兵买马了,然后大清早就被白玄拉来这边。
邱植接过瓜子,连忙说不会不会。
小米粒抿嘴而笑。
邱植看了眼那个叫孙春王的同龄人。
孙春王好像总是这样,冷冷看着他,总是一脸嫌弃的表情。
邱植就有点郁闷。
一下子变得不是那么开心。
正午时分,一行人找到玉圭宗修士,一起御风下山去往那座青衫渡。
除了陈平安和崔东山,还带上了米裕,崔嵬,种秋。
可以说,整个青萍剑宗真正管事的,都出场了。
那场议事都已经结束,如此郑重其事待客,只说在面子上,玉圭宗已经挑不出任何毛病。
到了玉圭宗那条渡船旁,陈平安开门见山道:“在商言商,先前议事,很多话,我和崔宗主,只能刻意说得比较生硬,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姜蘅发现那位年轻隐官的游曳视线,竟然还有自己一份,小有意外,这位云窟福地的少主,还是笑着抱拳还礼,开口说了句不算违心的言语,“能够理解。”
张丰谷坦诚说道:“若是我们双方,玉圭宗和青萍剑宗,一南一北,都能够通过开凿大渎一事的繁琐事务中,真正认可对方的一宗门风与行事风格,到时候再来正式缔结盟约,就算水到渠成了,我个人当然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王霁是个暴脾气,先前不是没有半点怨言,觉得青萍剑宗太过端架子摆大谱,简直就是半点面子都不给玉圭宗,结盟一事,明摆着就是双方得利的好事,对方在矫情个什么,只是昨夜经由张丰谷详细解释过后,也就很快气顺了。
王霁只是难免感慨一句,在江湖上,一见投缘,可托生死。你们山上,真不咋的。
王霁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