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秀才摇摇头,沉声道:“我是在苛求圣贤与豪杰。”
随后左右便陪着自家先生,看了一夜的风景,再无言语。
天亮后,老秀才转身走向那座茅屋,说道:“这次要是再无法说服陈清都,我可就要撒泼打滚了。”
左右一直安安静静等待结果,晌午时分,老秀才离开茅屋,捻须而走,沉吟不语。
左右低声道:“陈平安要与宁家提亲,老大剑仙答应当那个媒人。”
老秀才愕然,随即捶胸顿足,“陈清都这老东西,臭不要脸!有他什么事,当我这个当先生的死了吗,好吧,就算我是半死不活……”
砰然一声。
老秀才本就飘渺不定的身影化作一团虚影,消逝不见,无影无踪,就像突兀消失于这座天下。
左右眯起眼,握住剑柄,面朝茅屋那边。
不过瞬间,又有细微涟漪震颤,老秀才飘然站定,显得有些风尘仆仆,疲惫不堪,伸出一手,拍了拍左右握剑的胳膊。
左右仍然没有松开剑柄。
老秀才笑道:“行了,多大事儿。”
陈清都出现在茅屋门口,笑问道:“你就这么打算赖着不走了?”
老秀才叹了口气,“我就算想久留,也没法子办到啊,喝过了酒,我立即卷铺盖滚蛋。”
这就是天地压胜。
当初陆沉从青冥天下去往浩然天下,再去骊珠洞天,也不轻松,会处处收到大道压制。
陈清都笑着提醒道:“咱们这边,可没有文圣先生的铺盖。顺手牵羊的勾当,劝你别做。”
老秀才恍然道:“也对,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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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仗的剑气长城,其实也很安详,也会有高门府第外边的车水马龙,小街陋巷里边的鸡鸣犬吠。
只不过这里没有文武庙城隍阁,没有张贴门神、春联的习惯,也没有上坟祭祖的风俗。
而那条稀烂不堪的大街,正在翻修填补,匠人们忙忙碌碌,那个最大的罪魁祸首,就坐在一座杂货铺门口的板凳上,晒着日头。
宁姚在和叠嶂闲聊,生意冷清,很一般。
陈平安见叠嶂好像半点不着急,他都有些着急。
只是双方到底才见过几次面而已,陈平安不好轻易开口。心爱女子身边的女子,尤其要注意分寸。
一个屁大孩子摸摸索索凑近,握拳擦了一下鼻子,装起胆子问道:“你叫陈平安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