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的草鞋少年,眨了眨眼,“小小年纪,心思这么重,可不好。陈平安,你是翩翩少年郎唉,来,给阿良大爷笑一个。”
陈平安挤出一个笑脸。
“要打就打大的,小鱼小虾没意思。走了!”
大笑声中,阿良身形刹那间拔地而起,天空之中,响起一阵阵轰隆隆的炸雷声响。
雷声响起一次,高空就随之出现一团巨大的云雾。
整座红烛镇轰然巨震,扬起一阵遮天蔽日的尘土。
那尊阴神眼神恍惚,站在廊道顶端,仰头望向那些奇异景象,喃喃道:“实在太强了,不讲道理的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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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骊京城。
一位身穿明黄色衮服的中年男子,在司礼监两大貂寺屏气凝神的领路下,来到一座祭祀社稷的高台,大骊在东宝瓶洲王朝眼中,属于未开化的北方蛮子,对于礼乐一事,粗鄙不堪,这其实不算冤枉大骊宋氏。
高台底下,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的白袍男子,正是从骊珠洞天赶赴京城的大骊军神,藩王宋长镜。
宋长镜与迎面走来的衮服男子,在眉眼之间,依稀有几分相似。
桀骜不驯如宋长镜,依然微微低头,抱拳道:“陛下。”
中年男子见到宋长镜后,笑着伸手在后者肩头拍了两下,欣慰道:“第十境了啊,不错不错。不愧是我的弟弟,啥时候跻身第十一境?到时候我亲自给你放爆竹,庆祝庆祝,你要是觉得场面不够大,我可以下旨让朝野上下一起放爆竹,嗯,如此一来,我可以先偷偷囤积爆竹材料……”
宋长镜看着眼前这位神游万里的大骊皇帝陛下,有些无奈,换了一个称呼,“皇兄,是不是可以做正事了?忙完正事,咱们再闲聊?”
中年男子笑着点头,“哦对,正事要紧,赚钱可以靠后。”
他撂下藩王宋长镜,独自走向高台,拾阶而上,突然转头笑问道:“要不要一起?”
宋长镜没好气道:“不耐烦跟那两个怪脾气老头相处,怕一言不合就打起来。”
男人哈哈大笑,一边继续登高,同时扭头打趣道:“说好了,小打小闹,我肯定帮你,真要跟他们搏命,我可不帮你。”
宋长镜收敛笑意,正色问道:“皇兄,这次一定要闹这么大?如果我更早一点知道,那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风雪庙魏晋,而是一个极有可能十一楼、甚至是十二楼的危险家伙,我一定会阻拦你摆出这么大的阵仗。”
男人已经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