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着她身体每日所需的营养。
直到,胚胎着床稳定,一般不会再有轻易流产的事情发生,消失了三个月的路寒川,这才终于来到了林落的房间。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一动不动安静躺着的她,“如果你肯答应留下这个孩子,我可以小范围的,给你一点自由。”
林落直接撇开脸,看都不想再看路寒川一眼。
如此没有尊严的生活,她也从最开始的崩溃中,渐渐习惯了。
答应留下这个孩子,就能给她一点自由?
真是可笑。
他能给到她什么自由?
一个只能从躺着孕育生命的机器,变成可以稍微活动几步的孕育机器吗?
都是孕育机器的生活,又谈何自由?
林落的抗拒和漠视,路寒川全看在了眼里。
三个月来,他每天听着下面的人来汇报着她的情况。
得知她只是麻木地躺着,一整天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像是半死不活了,他眼眶也会微红,眼里时常反射着细碎的光。
她不好受,他又能好受到哪里去?
唯一能有的安慰,便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一直在很健康地生长。
或许,这个孩子的到来,能打破他们之间存在的僵局。
也只有这个孩子的到来,才会彻底将他和她的关系绑定在一起,这辈子永远也不会有形同陌路的那一天……
思绪在这一刻百转千回。
但路寒川清楚,他的心意,在这个女人面前,从来也得不到任何的回馈。
他只能极尽在她面前表现成一个坏人,用最恶劣的口吻,冷声笑:“不是说,江亭云是你这辈子唯一的牵挂?尽管他不要你了,但我也想试一试,用他这条性命威胁你,还有没有用?”
闻言,漠然的林落,睫毛轻轻颤动。
她缓缓转头,秋水眸子冷冷注视着路寒川,嘶哑开口:“你什么意思?”
“我们做个交易。”路寒川慢条斯理,“孩子在,江亭云就在,孩子不在了,他就下去给我们的孩子陪葬,怎么样?”
无动于衷的林落,终是有了情绪的波动。
她挣扎着,又挣脱不开束缚,便只能恶狠狠地瞪着路寒川,咬牙怒道:“你敢!”
“你如果觉得我不敢,尽管试试。”
话落,他亲手解了束缚。
“医生说了,适当的活动,也有利于这个孩子的生长发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