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点审度的意味。
“那,殿下请前厅入坐。”
周礼孝有些不太自然地摸摸鼻子,“但我觉得今晚最重要的事,是陪老夫人最后一程。这样,府上的安全交给我,二爷和二夫人只管去守灵。”
傅问舟:“……”
就在这时,门房来报,说萧池将军前来吊唁。
温时宁瞬间沉脸,“他还有脸来!”
傅晚儿更是眼一红,只觉屈辱。
他还来做什么,也来看她的笑话吗?
彩铃最见不得傅晚儿这样,当即拳头握紧,刚要动身,便听周礼孝道:“我去。”
傅问舟诧异地看着他。
周礼孝一笑:“二爷放心,我自有分寸。”
关于二位三皇子的处理,傅问舟虽未参与,但略有耳闻。
先皇后保住周礼孝的命,将他送去睿亲王身边长大,为的就是有一日,能助力太子。
棋子入局,身不由己。
因而,周礼孝成了唯一的周礼孝,也是唯一的三皇子。
而那位在宫里谨小慎微,苟延残喘,好不容易活到现在的三皇子,则成了自由的君子珩。
宫墙之外,天地很大,他终于飞出去了。
望着周礼孝的背影,傅问舟心里一阵唏嘘。
“你要实在难受,我陪你去骂他一顿。”
温时宁心疼傅晚儿,又一次遗憾香草不在。
彩铃什么都好,就是话太少,不会骂人。
傅晚儿摇摇头,“算了。”
原就是她强求的,怪不得别人。
傅问舟指尖轻捻,眉眼低垂,轻声道:“待母亲葬礼后,二哥替你退婚。”
这时知道错了,总比错一辈子好。
萧池同样被困宫里七日。
不知是圣上故意,还是宫人安排错了,将他和寡嫂安排在了一起。
共处一室,只有他和她,曾是他们共同的奢望,像野草一样在心里疯长,却又不得不努力藏匿于世俗之下。
原想着,待将来萧老夫人仙逝,他们便远离京城。
可偏偏是傅问舟求上门来。
一步错,步步错。
那七日里,萧池几乎要被江云的眼泪淹没。
奢望成真,反而难堪窒息。
他罪有应得,只是愧对傅问舟,愧对三姑娘,也愧对老夫人……
若不是他种下祸因,他们母子何至于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