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吗不是?我家媳妇告诉我,她的那个车间主任,先是把她的组长位置给下了。下了也就罢了,老婆子我也没多大野心,左右我们这一家子,好好地活着,也就行了。结果人家倒好,告诉我媳妇,不跟他好,他就要把我媳妇开除了。老婆子不懂那些个深明大义,还是我媳妇那边亲戚给出了头。”
“我们呀,惹不起,但躲得起啊。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您有证据吗?”纪铃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巧了,老婆子小时候的那个县太爷也是这么说的,王老六家告了状,县太爷说,没有证据,指不定是王老六家的媳妇想去地主家偷粮食,一个不小心,失足落了井,这才丢了性命。纪干事啊,老婆子如今年纪也大了,几个孩子呢,也算是有出息了。都靠着我儿媳妇这么些年拉扯起来的。我不想她死,成吗?”贾张氏轻声地哀求着,声音不大,但打在纪铃的心里,如若万钧。
杀人,诛心。
她们走了。
秦淮茹从里屋走了出来。
轻呼了一口气。
“妈,还得是您。”
贾张氏瞪了她一眼:“你就惹事吧,魂都让曹家那小子勾了去了,这事儿,抓个现行很难吗?非得用这种法子?你们两个的心眼子,一个塞一个的多,可别告诉老婆子,没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