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沙》(万顷风涛不记苏)等;又有咏史怀古、抒发襟怀的篇章,如《念奴娇》(赤壁怀古)一词就是以怀古为题,借此抒写他的报国之志、不遇之感,向来被认为是他的代表之作。还应特别指出的是,苏词中有一些反映农村风光的小词,如在徐州时写了五首《浣溪沙》,记叙了他在农村的所见所闻。在他以前的词人,绝大多数生活圈子狭小,笔触离不开罗幌绮筵;苏轼却能把创作视野扩展到农村方面。南宋辛弃疾在退居上饶时,也曾写下不少以农村为题材的词作,在这方面,苏轼的农村词起着一定的倡导作用。苏词中还有不少是惜别怀人之作,但与一般文人词不同的是,其中不作缠绵**的绮语,而是通过自然景色,抒写自身襟抱,或以此念旧思远。当然苏词并不完全摒弃婉丽纤媚的格调,象《蝶恋花》中的“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写得宛转而多风致。又如《水龙吟》(次韵章质夫杨花词),则更是缠绵多感,被认为是咏物词中的最工者。
由于政治上的坎坷不平,宦海中的升降浮沉,苏轼受庄子及禅宗影响较深,所以在苏词豪放爽朗的基调中不时出现虚无旷达,超凡脱俗的成分,至于那些谈禅论道的词,如“水垢何曾相受,细看两俱无有。寄语揩背人,尽日劳君挥肘。轻手、轻手,居士本来无垢。”(《如梦令》)更形象地反映出他世界观中消极遁世的一面。
苏轼重视词作内容,不仅表现在他着意扩大题材、开拓疆宇上,还反映在他作词时“不喜剪裁以就声律”,即重视内容,力图不受声律束缚,以及通过清新有致的小序,从另一角度解释内容。
尽管苏轼通过他的词作“指出向上一路,新天下耳目”(王灼《碧鸡漫志》)。但在当时的词坛上,苏词仍被不少人目之为“别派”,与“当行本色”的柳永词不同。如陈师道就认为:“子瞻以诗为词,如教坊雷大使舞,虽极天下之工,要非本色。”(《后山诗话》)事实上,苏轼是“豪放”词派的开创者,他那注重内容而又爽朗磊落的词风,为文人词开辟了一条广阔的道路,在当时就出现不少苏轼的追随者。王灼指出:“晁无咎、黄鲁直皆学东坡,韵制得七八。”(《碧鸡漫志》)晁补之、黄庭坚是苏门学士,此外还有南渡之际的叶梦得、向子、陈与义等。特别是在南宋,通过许多爱国志士、主要是辛弃疾的创作实践,豪放词派已成为宋词发展中的主流,闪耀着爱国主义的光芒。从这方面来讲,苏轼对宋词的开疆拓宇是起着积极作用的。
苏轼的诗、文、词和书法都有名于世。有《东坡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