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罪？”

带着威严和怒气的质问冷不防穿过冷硬的汉白玉地砖击在程少凛的身上，他立即跪下。

“皇上息怒，微臣不知有何之罪，还请皇上明示。”

“你惹得满城流言，现在百姓们都觉得你这个曾经的前将军是名不副实了，这不是间接在说朕识人不明，是个昏君吗？”

“皇上息怒，微臣不敢！”

“你不敢？难道这些事不是因你而起的吗？”

程少凛匍匐在地上，对于皇上突然的责问有些不明所以，这件事皇上从头到尾都知道，即使文武百官在朝堂上大吵起来，也没有表态，却在此事责问他这些事情，实在令他摸不着头脑。

“此事的确由微臣而起，微臣知罪！”

“你知罪？那你说说你何罪之有？”

“微臣没有对老人尽孝，还令百姓们议论纷纷，让皇上蒙受非议。”

皇上低头看了一眼程少凛，他虽说是知罪，但是宽阔的脊背，挺立的肩膀，无处不显着他的刚毅，打量了半响，他才又开口：

“这的确是你的罪过之处，但究其根本，原因只有一个。”

“还请皇上明示。”

“你娶妻不贤。”

不轻不重的五个字落在程少凛的耳中，却如遭雷击，他心中一紧，连忙道：“皇上，这一切都是微臣的过错，皇上要罚，也请罚微臣，这实在与内子无关呐！”

“朕何时说过要罚你了？”

程少凛不明所以，只好保持沉默。

“你是朕的肱骨之臣，你这个锦衣卫指挥使朕很满意，朕不仅不会罚你，还要赏你。”

闻言，程少凛疑惑更甚，直觉告诉他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微臣不明白，请皇上明示。”

“你如今就只有一位正妻，还连个孩子都没有，朕打算将瑞国公之女赐予你为平妻……”

“皇上！请收回成命，万万不可啊！”皇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程少凛打断了。

皇上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声音也提高了几分，“怎么？你是觉得瑞国公的女儿配不上你？还是仗着朕对你的信任要抗旨不尊？”

“微臣不敢，只是微臣已有妻子，而且微臣出身低微，怎配得上瑞国公的女儿呢？郑姑娘委身于微臣，那真真是委屈了她，瑞国公三朝元老，在朝中又有一定的声望和根基，此举只会令瑞国公恼怒，于朝堂不利，于皇上不利啊！”程少凛言辞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