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扭头朝程少凛微微颔首，后两人一道拱手：“臣领旨！”

“退下吧。”

两人又行了礼，才一道退出了御书房，天空灰暗低垂，寒鸦从头顶飞过，萧炎先开了口，“程将军若有空，不如咱们一起去营里熟悉熟悉，将士们还没见过你这个左将军呢。”

“好，有劳萧兄带路了。”

两人一道去了军营，三十万人的营地就驻扎在城外，天气虽冷，但营帐和将士们的冬衣都足够厚实，再加上篝火，倒也十分暖和。

晚上程少凛没有回客栈，与萧炎和将士们在一起，他是新来的需要跟大家熟悉熟悉。

临近出发的前一天，程少凛去了一趟吏部侍郎府，宫大人送了一匹马给他，这马儿通体黑色，头顶的鬃毛和马尾更是乌黑顺亮，嘴里喷着白气，一看就是一匹好马。

这是宫大人这两天找人买来的，在战场上务必要有一匹好马，宫大人当作礼物送给了他。

马儿用脑袋蹭了蹭程少凛，他拍了拍马儿的脑袋，也甚至喜欢。

“多谢宫大人的厚爱。”

宫大人不苟言笑，“程将军，皇上对你寄予厚望，你万万不要辜负皇上的期望，你是本官和周大人举荐的，你战场上的表现不仅仅代表你自己，还关乎着本官和周大人的仕途甚至脑袋，凡是要三思而后行，你能建功立业最好，但若不能，也不要累及本官和周大人。”

程少凛明白他的心情，也很感谢他的礼物，他重重点头，“多谢宫大人的提点，程某定不会让宫大人和周大人失望。”

闻言，宫大人脸色松快了许多，语气也缓了下来，“去吧，明早就要出发了，去了边关，尽量不要与朝堂的人有任何的书信往来，皇上最不喜欢官员勾结。”

“程某谨记。”

宫大人摆了摆手，转头出了院子，程少凛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才牵着马儿离开了吏部侍郎府。

到了大门外，他翻身上马，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第二天天刚亮，三十万的大军开拔，程少凛骑着他的黑曜，朝着边关行进。

他给他的黑马取名为黑曜。

冬天行军不便，但他们路上不敢耽搁，不止程少凛，连萧炎也发现了京城的不对劲儿，这段时间京城莫名出现了很多脸生的人，经常活络在茶馆酒肆。

他命人盯着那些人，虽说暂时还未发现有任异常，但他总觉得不对，联想到边境的状况，他第一时间就想到那些西越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