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凛盯着他，一双寒冰似的眸子令人浑身一个机灵，光看到他那眼神，就有一种巨大的压迫感。

“你不愿回答，但没关系，我有的是耐心，也有的是手段。”

程少凛挥挥手，立马有几个小吏端着一个托盘走了上来。

季雨绮见此，声音有些慌乱，“这是什么？”

“刀片，参汤。”程少凛指着托盘，又指了指一旁的小吏，“这是我们锦衣卫所里专门对付你这种嘴硬之人的典狱，经他手下的人，就没有一个不说实话的，他通医理，也熟知人体的穴位，那大片生锈了，也不锋利，需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割下一片肉，但是你放心，他能避开你身体的要害，不会让你死掉的，而且我们会用参汤吊着你的命，你会活着，活着看到自己身上的肉被一片片的割下，你大可以放心，你不会丢了性命的，最多就是受点苦而已，等你身上的肉长出来一点，这刀片就又派上用场了……”

季雨绮抓着铁门的手陡然松开，整个人就滑跪在了地上，发黄的眼珠子充满了惊恐，身子也微微发抖，但他还是咬了咬牙，吞了口唾沫，什么话都不肯说。

程少凛使了个眼神，那两个小吏打开牢门，季雨绮见此，跪爬着一溜烟躲到了牢房的最角落，但很快就有另外两个小吏将其牢牢按住，扒掉了他的上衣。

刚才的小吏上前，拿起刀片在他胸前划拉一下，刀片太钝，他来回拉了好几次，才划开一个大口子。

与此同时，牢房内传出一阵杀猪般的凄厉叫声，一刀，两刀，三刀，季雨绮都咬紧牙关，他胸前已经血红一片，哗啦啦的血汩汩涌出，地上的稻草都被染上了一层刺眼的红色。

又是一刀接着一刀，他胸前已是血肉模糊，失血过多，眼看着他要晕过去，一旁的小吏连忙给他灌了一碗参汤，精神被吊了起来，他再次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的肉被一片片的割下。

他想着自己的爹娘，想着那人跟自己说过的话，他只能忍着剧痛，可人的忍耐力都是有限的，他觉得自己无法再忍受了，也不知道是第几刀了，季雨绮终于松了口。

“我说，我全都说，求你们不要再割了……”

那操刀的小吏看向程少凛，看到他点头之后，才停下手里的动作，季雨绮已经奄奄一息，胸前猩红一片，但好歹还有一口气在，止住血，也就不会丢了性命。

“是太子，是太子的人放火烧了庄子沟村。”

“太子？”程少凛猛地转过身来，“你最好知道，污蔑皇子，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