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稍显年轻，面相更清秀，细眉长脸，倒也不失男儿的风度。

只不过两人都很是沉默，只静静听着他们父亲的发言，不到万不得已一句话也不说，而东陵太子好似对这两个儿子并不怎么在意，至少从表面上看，除了必要的交流外，三人之间完全没有那种父子间的仁爱和兄弟间的和睦。

程少凛坐在对面，饶有兴趣的观察着两人，不知是否是感受到了他的打量，那面貌清秀的男子抬头遇上他的眼神，冲他扬了扬嘴角，隔空举起了酒杯。

程少凛也端起酒杯，隔空做了一个碰杯的动作，两人相视一笑，同时饮下了杯中的酒。

皇上与东陵太子相谈甚欢，谈的都是两国的友情，这些年边境的贸易，以及对未来两国关系持续向好的憧憬。

此后几次，那面貌清秀的男子隔空跟程少凛举了几次杯，他都一一回应。

程少凛身旁坐的是宫自应，看到二人的互动，宫自应扭头看向他，并食指和无名指的关节轻叩桌面，他被这一动作吸引，随即转头遇上宫自应的眼神，却见他轻轻摇头，示意自己不要再和对面那东陵国的人往来。

而东陵国的那男子似乎也看到了这一幕一般，宴会的下半场不再做之前的那些动作。

场地中央有舞女轻摇身姿，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两国人员觥筹交错，一副歌舞升平之景，宴会一直持续到亥时才结束。

这之后的三天光景，他没有回府，每天不间断的巡逻，和京卫一起保护皇宫的安全，晚上只有两个时辰能小睡片刻，都睡在京卫所里面。

可奇怪的是，这三天来，瑞国公并无半点动静，也没再去找魏赢，程少凛只交代手下人盯紧那座院子。

三天后，大祁皇帝同东陵国的人一道去皇家猎场打猎，程少凛照旧要伴驾同行。

临行前的这晚，他终于有机会回府，回去洗漱一番带些换洗衣物，三天不见，虞小幸早盼着他了，看到他回来，心下一片欢喜。

“辛苦了。”

他俯首吻了吻她的额头，“有你在，永远都不会觉得辛苦。”

“明天什么时候走？”

“四更天。”

皇家猎场距离京城还有一天的路程，早点儿出发才能赶在天黑前安顿下来。

小满推门进来，端上了燕窝粥，这些天劳累休息不好，程少凛很明显的瘦了。

“多谢娘子。这燕窝还是他前不久去买回来给虞小幸吃的，就怕她整日憋闷心情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