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庭硕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是这样说,但是他连指使人是谁都不知道,只要能供出指使人,我们也能将案子查下去。
但他只知道对方是个女子,这话如何能作数?断案讲究的是证据,不是他的空口无凭,不然人人都这样,岂不乱套了?”
玉泉端了水过来,江老太太一边净手,一边说:“也对,说不定指使他胡诌的,总之这样的人,砍头不冤屈。”
说罢,她又看向卢水萍:“萍儿,你怎么看?”
卢水萍捏着帕子,盯着眼前的空盘子出神,并未听到她唤自己。
“萍儿,你在想什么?”
“啊?”卢水萍回过神来,“江奶奶说的是徐天魁的案子吗?”
“是,你怎么看?”
“他死有余辜!”她的眼底染上了一层阴狠,“他那些话岂能当真?很可能就是为了给自己开脱找的借口,不然怎么会连指使他的人都说不清楚?”
她暗自庆幸,当初自己去找徐天魁的时候戴着帏帽,甚至为了改变自己的身形,她在上衣里面穿了厚厚的棉袄,看起来就像是个丰满的女人,任谁都不会将那个女人和自己联系在一起。
江老太太颔首,“萍儿说的对。”
“你现在全部的精力都要放在政绩上,只有做出了政绩,才有机会调回京城。”她转而对孙子说,“你年岁也不小了,也该成亲了,等你回了京,就让你父亲给你议亲,早日成亲,我也好安心。”
江庭硕的对面是卢水萍,他抬起头,目光空洞,眼前浮现了一张脸。
“孙儿不着急。”
“还不急?你都十八了,很多你这个年纪的孩子都抱上了。”
“倘若……”倘若娶不到自己喜欢的,那成亲又有何意义?只是这句话他没说出口,反正这辈子自己是没有指望了。
“庭硕哥哥那么优秀,哪个女子不爱慕呢?要成亲,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江老太太乐呵呵的说,“你可就别夸他了,他那不开窍的样子,榆木脑袋似的,哪家女子会喜欢?”
“其他女子不喜欢,那是她们不了解,但凡了解庭硕哥哥的,自然就喜欢上了,尤其跟庭硕哥哥相处久了之后……”
她故意没说下去,这么明显的暗示,她想他应该懂。
“可是,她不了解我。”他的眼前再次浮现那张熟悉的脸,她救人时候微蹙的眉头,抿唇时候的清秀模样,一直刻在自己的脑海里。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