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允霜问哥哥:“婶婶和叔叔为什么吵架呀?”
“还不是因为那个襄迎!”允风并非容不下他,只是他一来,叔叔婶婶就吵架,这让他对他有些不喜。
“为什么因为襄迎就吵架?”
“这……”允风挠挠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兄妹俩默默到了私塾。
今天夫子在讲论语,这是允霜第一次开小差,她绞尽脑汁地想着如让叔叔婶婶重归于好。
“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夫子坐在讲台前,目光扫视着下面地学生,“刘允霜,你来解释这句话的意思。”
三十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她,然而,允霜丝毫不觉,还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
直到同桌用胳膊撞了她一下,才回过神来,眼见大家都看向她,却不知道是为何。
“刘允霜,你来解释这句话的意思。”
她茫然的站了起来,可她压根儿连问题都没听到,又如何回答呢?
同桌语速极快的轻声提示她:“花言巧语,堆满笑脸的人,很少有仁爱之心。”
夫子花白的眉毛下,一双犀利的眼睛早已洞察这一切。
“林雨尧,刘允霜,去,站到讲堂外面去!”
林雨尧认命的站起身,刘允霜这会儿也明白发生了什么,自己跑神被夫子抓包了,还连累了好心的同桌。
她也跟着往外走,两个难姐难妹在全班的注视下走出讲堂,站在了廊下。
“都怪我,连累了你,其实你原本可以不用罚站的。”
“咱俩谁跟谁,还用得着说连累不连累的?”
林雨尧十一岁,比允霜足足高了两个头,前些年家里穷没让她读书,这两年宽裕了便送她来了私塾,整个私塾就只有她们两个姑娘家。
因此两人格外要好,互相帮对方打掩护,在对方被夫子提问的时候帮助对方,都是她们经常爱干的事。
只是今天太倒霉,被夫子发现了。
林雨尧问:“不过你刚才在想什么?连夫子叫你都没听到。”
允霜叹了一口气,将早上家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雨尧,你说,他们为什么会吵架呢?怎么才能认他们和好?”
“你傻啊!”林雨尧白她一眼,“这你都不懂,你叔叔吃味儿了呗!”
“什么叫做吃味?”
“如果将来你的丈夫,对别的男人嘘寒问暖,还是当着你的面,你会是什么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