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先要做一份有关心理测试的量表测试……”

医生瞥了眼黎馨被包裹成粽子样的手：“我看你不太方便写，那你就用嘴巴说吧，我的学生就帮你代写了。”

黎馨无奈的点头。

这份有关心理测试的量表，只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可是当题目做完。医生的脸色却变得凝重起来。

“几个维度的分数都比较低，社交欠缺，失眠，食欲不好，浑身乏力……这些都是精神类病的典型症状。初步断定，顾夫人精神是不太正常的。”

顾景琛已经看到过黎馨的诸多失常表现，心里认可医生的话，便默默的点头。

殊不知，医生的判断，割裂了黎馨的身体疾病。她本身就是病患，拥有以上症状实在正常。

黎馨是白般无奈：“我没病。”她嗷嗷的叫着。

医生又道：“她平常可有幻听幻语的症状？”

顾景琛想着她今日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再次点点头。

“今天她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可是在今天以前，她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所以我不能确定她是否幻语。”

医生道：“昨天可有否受刺激？”

顾景琛想了想：“有。昨天我跟她提离婚了。”

医生道：“昨天提了离婚，她今天就有幻语现象，所以她的精神病是受到刺激后的初发状态。吃药治疗，应该很快就能控制。”

顾景琛舒口气。

“好，麻烦医生为她开药。”

医生离开时，似乎很是犹豫。

最终他直言相告道：“顾先生，夫人的病，若是定义为精神病，那你跟她离婚可能就不太顺利。”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瞥了眼黎馨。

黎馨心念一动。

医生离开后，顾景琛伟岸的身躯似乎矮了几分。

他拉了根凳子坐在黎馨面前，却是眼神荒芜，神色颓靡：“呵呵，黎馨啊黎馨，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太多，所以这辈子你才会阴魂不散的跟着我？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离开你，你却得了精神病。”

法律上，精神病患者是不能离婚的。

黎馨眼神黝黑，她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才发现自已口里干得要冒烟了般。“能给我倒杯水吗？”

顾景琛微愣：“你竟然也学会对我客气了？”

黎馨道：“我也是人，也要脸面的。你这样讨厌我，巴不得将我像狗皮膏药般扯下来，我怎么可能还能死乞白赖的缠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