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的时候,齐廷济恰好就在一旁。
年轻隐官觉得陆芝的未来剑道成就,可能比齐廷济更高,陆沉觉得并非可能,而是一定。
当世仙人当中,开辟洞府数量最少的,就是陆芝,没有之一。
一些个洞府境,都有可能比陆芝开府更多。
匣内八把道门法剑,各有一条剑脉可以传承。
陆芝若能将一把把法剑全部炼化,搁放在一座座新开辟的本命气府之内,岂不是天作之合?
将来她再去白玉京修道,就是一件再自然而然不过的事情。
从一开始交出剑匣,就打了小算盘的陆掌教当然不会收回。
听过了一些看似清汤寡水的事情,老舟子沉默许久,“师父总是老样子。”
陆芝也不知如何安慰别人。
程三彩却是知道,老舟子吃饭的时候时常这样,劝也没用。
仙槎回过神,脸色恢复如常,提了提竹蒿,说道:“我就不在这边继续碍眼了。”
老话说了所有的道理。常言道了人间的悲欢。
可有些人有些事,不管是过错和错过,就像一壶酒,饮时总觉滋味一般,不曾想后劲真大。
那些弯着腰、扣嗓子也吐不出的酒水,大概就是无法与他人言说的遗憾。
怕就怕,我辈有限人生无限愁,不过是几句题外话。
仙槎对那少女说道:“既然认了师父,就好好作徒弟,有个善始善终,莫要学我……”
少女看着皱着脸的老舟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老顾,走了啊,记得以后照顾好自己,嘴别那么欠,天下不平事多了去,也不是骂几句就能摆平的。”
仙槎神色舒缓几分,笑骂一句臭丫头。
程三彩小声说道:“那件事,预祝顺利。”
仙槎点头道:“借你吉言。”
“老顾,真走了啊。”原本笑容灿烂的少女霎时间就哭鼻子了。
仙槎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小姑娘,山中修道,尤其是进了规矩森严的宗字头仙府,不比无拘无束的野修生涯。”
“学道,心中要有个‘敬’字。做事,得有个‘怕’字。为人,需有个‘诚’字。”
“这些个道理,有些大了,靠我自己的悟性,是打破脑袋都想不出来的。今日一别,照理说你拜了师父,当然值得道贺,我没什么可送的,便将三个字送你了。”
“有今天这开场白打底子,他们那些一贯眼高于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