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专门为这位逝者修建的。每逢五月初,这位先生都会来。”
闻言,我转过身,眸中疑惑瞧向沈枭。
他上完香,正在为逝者添酒。
“这位逝者是他的父亲,吞枪而亡,在佛教来看,自杀仍是杀生,是大罪,佛法不允许人自杀,死后会坠入地狱、恶鬼、畜生的三恶道。”
“除非有至亲骨肉每年都为其诵经超度,供灯念佛,才会改变他原本投生的界别。而每逢五月之际,这位先生都会来这里守上一整夜。”
“今天是逝者逝世的最后一个‘轮回关’。过了今天,逝者就会从三恶道脱离,转世投胎。往年他都是一个人,今天倒以为多出一位亲人。”
我听着梵赞大师的话,只觉得难以置信。
我从没听沈枭提起过他的父亲。
“姜早。”
此时沈枭的声音透过青烟缭绕传来。
我抬头望去,他背身跪在那里,气场凛然。
“过来上香。”
“好。”我下意识应了声。
再转头时,梵赞大师已经离开,整个佛堂只剩我和沈枭两人。
沈枭将点燃的香递到我手里。
那双染着冷意眼睑微敛着,天生是个三分暴戾外显,七分颓冷内藏的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拜。
我还是学着他的模样,跪在蒲团上,望着供台上的灵位和骨灰盒,双手奉香,拜了三下。
三炷香放入炉中。
我看见灵前供奉着新鲜的瓜果,酒樽里倒满了清酒,供桌上被人打扫的干干净净,四周放满鲜花,花瓣上残留着露水。
看得出有人精心细致打扫过这里。
沈枭抬眸,看向青烟后的牌位。
“爸。”
他声音平静,像是在说不可撼动的誓言,“我喜欢一个女孩,带她来看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