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玩意儿,等督军厌恶你,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夏小怜自认身份比我高出一截儿。
我是靠出卖色相讨好男人的蝶女,她是个台面上唱曲儿的戏子。
说白了都是风月场上身不由己的浮萍,谁能比谁高贵。
我噗嗤一声笑。
弯腰捡起地上那个洋帽,落了一层灰,我像丢垃圾一般甩出。
一阵风吹过,径直飘在她头顶,正好盖住了她乖张嚣狂的德行。
“夏小姐,乖巧顺从,柔弱卑微,最是插在男人心坎儿的一柄软剑。”
她灰头土脸扯下洋帽,恰好我俯下身,手肘撑住树干,和她四目相对。
“而你差了十万八千里,伪装得再像,早晚有一天会原形毕露,你到时候的下场,必定惨过我百倍。”
夏小怜被我最后一个阴狠的眼神吓住了。
阿诚走过去警告她,如果她再不让路,就请督军亲自来让。
她的司机也走到她身边,小声说姜小姐跟着沈督军时间久,您别为难她了。
她当然不敢惊动督军,但又抹不开面子。
于是用力将司机往远处一推,骂了声废物!
自己钻进车里,把车开的哐当响,没好气挪了一个车位。
我瞧也没瞧她,随阿诚上车。
一夜春雨,街道两旁的海棠花开了。
我靠着车窗。
托腮望向嫣红的花蕊簌簌揺曳,单薄娇艳。
缅北春短,盛夏很快到来。
玻璃映着我描过的黛眉。
一张脸蛋儿肌骨莹润,秋波流转,一颦一笑风姿绰约。
我扯起唇角,那模糊的影跟着笑,我皱眉,那模糊的影也跟着拧巴。
弹指一挥间,车子停靠在沈枭庄园别墅十米外一棵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