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阿诚斟了一杯茶递给督军。
督军抬臂的瞬间,刮起一阵风,空气里顿时弥漫蜜桃的芬香。
沈枭皱了皱眉。
他目光落到督军微红的嘴角,脸色越来越阴。
督军从不涂抹任何香水,身上永远是纯正的墨香。
即便应酬时要抽烟饮酒,也会在第一时间洗干净。
此刻他身上带着一抹来自女人身上勾魂的幽香。
所以沈枭一下子就闻出了不对劲。
这个味道他昨天才在我唇上尝过。
他眯眼扫视一圈,试探道,“是儿子唐突了,深夜造访,搅了义父的好事。”
督军呷茶的动作一顿,眉梢轻挑,“好事?”
“义父身上的味道,我总觉得很熟悉,像是昨天才拥有过。”
他说话时眼神极其锋利朝二楼看了一眼。
我立即朝墙后躲避,大气不敢喘。
真险。
只差一秒就要对上那双漆黑阴鸷的眸子。
督军未抬眼,慢条斯盯着漂浮的茶叶沫子。
“你啊,老大不小,该早些成婚,省得一天到晚往那些风月场上跑。”
沈枭脸上浮起一丝狂痞。
“您就是太爱操心了,听说前段时间刚受过伤,注意身体啊,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披麻戴孝。”
此话一出,连我都倒吸一口凉气。
沈枭太狂妄了。
他是我见过最阴最狂的男人。
看一眼都觉得心慌。
督军胸腔溢出一声闷笑,意味深长看着他。
“阿枭,你就是太孝顺,几个儿子里我最属意你,眼下外忧不断,你可千万别做叫我失望的事。”
看似平常的语气,腔调中的逼慑却很明显。
沈枭嗤笑了声,“一定。”
下一秒。
啪嗒一声。
磨砂黑打火机喷出一簇火苗,将他阴鸷的眉目照的血红。
“这次来,我不止是为那批货,更是为向义父讨要一样东西。”
沈枭抛出这句话,叼着烟开始吸。
督军陷入冗长的沉默 , 空气莫名凝固。
良久,他将手中茶盏放在桌上,似笑非笑,“你想讨要什么。”
我僵在原地,后背猛生出一层冷汗,生怕他说出什么混账话。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