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似乎对此早有预料。
周震国转身对督军说,“沐廷,我这里还有事处理,就不留你了,军火的事,我们改日再说。”
督军撑着额头,身子左右摇晃,一言不发。
周震国指着我让我替他送督军离开,他则匆忙跟着保镖往外赶。
候在屏风外的阿诚走进来,他急于提醒督军,连我也没避讳。
“督军,这周震国阴险狡诈,话说得好听,却在四周伏兵,这次也不知怎么的他们自己人闹起内讧,不然还真不好脱身。C国警方不是吃素的,您可千万不能跳了他的坑,引火自焚。”
督军微阖眼皮,脑袋倒在我颈窝,脚下踩云似的飘忽,我吃力拖拽他行走。
阿诚见状伸手扶他,被督军臂肘挡下。
他扯唇笑了,“一封匿名检举信,送到C国警局门口,周震国不是仗着白道靠山,胡作非为,现任公安部部长,眼看就要从顶头的位置‘平安退位’,这个节骨眼上总不能助纣为虐,落人话柄。”
他说完这话,将整个身子重量压在我肩膀,垂着头,不省人事。
我不可思议看着督军。
黑道给白道寄检举信,我还是头一回见。
我扶着他迈出船舱,游轮靠岸,港口边备着一辆军用吉普。
阿诚拉开门,我搀着督军进去,刚放稳,抬头的瞬间,阿诚面色阴鸷盯着我。
“姜小姐,您果然和督军的儿子不清不楚,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他以往表露的毕恭毕敬,即便我执意放了身为卧底的魏峥他也不多言语,是因为我和督军的关系,以及督军对我的宠爱。
如今我和大少爷同在一艘船上,很多事不言而喻,他也不再装模作样客套。
我面不改色,俯身整理督军皱起的衣领,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我从来不想和谁不清不楚,有人不断威胁、逼迫我,我只是想努力活下来,这个要求过分吗。”
“姜小姐,督军纵横缅北几十年,从不在女人身上动情,以他的本事,岂会不知一切,无非是在风月中失了足,糊涂一回。”
阿诚说完,推开车门坐上主驾。
我也没废话,起身退出车厢。
眼下我的确没脸呆在这里。
手腕没来及从督军领口收回,忽然一股力道扼住,把我强行拽入车内。
我脚下一个趔趄扑倒,紧接着跌入一个滚烫结实的胸膛,“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