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踹上马仔屁股蛋,“真他吗异想天开!上家背后通着天,条子都得给他当狗!宰了你,宰了我,跟玩儿似得!”
“那咱们怎么办?”
他怒气冲冲瞪了我一眼,“再等等,天亮没人接她,把她轮了,扔进海里。”
此刻,我终于体会到恐慌。
对自身命数无法掌控的绝望,密密麻麻漫过头顶。
我深切明白,情爱在权贵面前,比不过敬上的一杯酒,递过的一把枪,和正在谈的一笔生意。
孟娴没杀我,只是在试探我有多大用,用我当鱼饵能否钓到鲨鱼,眼下风平浪静,她高估了我。
几十个人围着我,耐心十足等了几个小时。
我失魂落魄坐在椅子上,整个身子都在细微的颤栗着。
疲劳、饥饿、寒冷、惊吓,几种痛苦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正是意志最薄弱的时候。
周围依旧鸦雀无声,连声猫儿叫都没有,只听到海风呼啸作响。
猴脸儿终于坐不住,将叼着的烟朝地上一丢,直起身子,拽着我的头发就往房里拖。
我叹息,认命般闭上眼睛。
就在天边第一缕朝霞倾洒在我脸上时,枪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