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哆哆嗦嗦对准他,食指下压时。
“姜早。”
沈枭维持着背身的姿势,看着远方叫我名字。
伴随着这一声,我手狠狠一抖,猛地清醒过来。
我不能开枪,不能冲动。
整栋大楼都是他的人,地下室跟迷宫一样,就算侥幸跑出去,也摆脱不了被追杀的命运。
我立马将枪收到袖子里,抬头,沈枭叼着烟朝我走来。
他的衬衣没系扣子,风一吹,白皙的胸膛晃得我眯起了眼。
“会抽吗。”
他将烟盒递给我。
按照平时,我该说不会,就跟以往那个顺从乖巧的姜早一样。
可下一刻,我伸手拿下了他嘴里的烟。
沈枭片刻愣怔后,似笑非笑望着我。
射击场风有点大,我低头理了理皱巴的裙角。
从沈枭嘴里拿下的烟还被我捻在指尖,黑夜中一抹猩红,让我感受到一丝暖意。
我舔了舔嘴唇,将指尖那半截烟放进嘴里轻轻咬住。
辛辣的气息瞬间将我呛的咳嗽。
我皱眉,沈枭平时就抽这个?
又辣又苦。
他没说话,透过烟雾看我。
但那眼神,像有千言万语。
一阵风袭来,我拿掉烟头,不知是不是错觉,朦胧破碎的月光将他的脸熏染的柔和干净。
沈枭拍了拍我的后背,“不会抽就别逞能。”
“想尝尝。。。好苦。”
我抚着胸口,抬眸看他。
“苦。”
他轻笑一声,“命运对我一向残酷,这烟是我唯一能感受到的甜。”
我不明所以,只是并肩和他站在一起,望向远处的夜空。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做个好人呢?每天打打杀杀,争权夺势,不累吗。”
我有些试探问他。
沈枭缓缓朝天空吐出一口烟圈,眼神暗了暗。
“姜早,你当谁天生就是坏种吗,高处不胜寒,谁又想一直孤独。”
气氛莫名沉滞。
我背靠栏杆,岔开话题,“大少爷,你为什么叫沈枭,是督军给你起的吗。”
沈枭漫不经心笑了笑,“名字是我自己取的,他把我扔在雇佣兵团后很少管我,枭是一种不详的恶鸟,代表野心勃勃和不驯服,像我一样。”
我不解地歪头看他,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