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门关上，只是当她转身看见坐在书案后批阅奏折的姬御苍，脚步顿时如灌了铅一样迈不出去。

“表兄。”顾嫣然望着神色冷静如常，一点没有中药迹象的姬御苍，“你……你晚膳用了吗？”

姬御苍声音淡漠：“嗯。”

“那……那……”顾嫣然往前走了两步，心头忽然浮现不安的预感，“那表兄什么时候休息？”

姬御苍目光微抬：“本王今晚的膳食是你从厨房里拿过来的？”

“表兄？”顾嫣然脸色一变，“我……我没听懂表兄在说什么？”

“膳食里的毒是你下的。”姬御苍这句话是陈述，不是疑问，“毒是谁给你的？”

顾嫣然脸色煞白，不自觉地后退：“表兄，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给表兄下毒？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顾嫣然，你是不是想被充入军中做军妓？”

这句话像是挟裹着漫天的寒气而来，顾嫣然砰的一声跌跪在地上，浑身发冷，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他。

表兄要把她充军做军妓？

他们是亲表兄妹，姑母在世时那么疼她，甚至要把她许配给表兄，表兄怎么可能对她这么残忍？

“表兄，你不能这么对我……”顾嫣然白着脸，浑浑噩噩地摇头，“我是姑母最疼爱的侄女，我一直喜欢你，表兄，我一直喜欢你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你的毒是谁给你的？”

顾嫣然脸色苍白如纸：“表兄，你不能这我对我，你不能这么对我……”

“凌风。”姬御苍冷冷一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