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书为了求娶平遥长公主,唆使手下找到一批山贼,故意破坏沈家嫡女名节,以达到贬妻为妾的目的,并杀害沈家嫡女身边所有侍女和沈家护卫,手段凶残下作,行为恶劣至极!”姬御苍嗓音如冰,“来人,把秦砚书押入大牢,择日处置!”
秦砚书丝毫没有反抗地被押了下去,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至于如何个死法……
大臣们噤若寒蝉,心头惶惶。
“南昭使臣已经在来的路上,右相和礼部做好招待使臣的准备。”姬御苍站起身,身躯颀长瘦削,眉眼间威压慑人,“今日早朝到此为止。若有其他事情待议,把折子送到本王府里,散朝。”
群臣跪下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姬瑾坐在龙椅上,木然望着殿上高呼万岁的群臣,眼神讽刺,心头无法克制地泛起一股无力之感。
都是一群懦弱无能之辈。
摄政王权倾朝野,揽权不放,他们不敢反抗。
摄政王肆意提拔心腹,铲除异己,他们不敢反抗。
摄政王打破规矩,提拔长公主做御林军统领,他们不敢反抗。
摄政王打杀皇亲国戚,连太后的侄子都能肆意处置,他们装聋作哑,还是不敢反抗。
这群无能之辈,他还指望他们明年支持他亲政吗?
父皇真是给他留了一群忠心耿耿的好臣子。
姬瑾从龙椅上踉跄起身,右手撑着扶手,回过头,垂眸打量着眼前这张无比尊贵霸气的黄金椅,象征着天下最至高无上的身份。
都说坐在龙椅上的人是万人之上的至尊,执掌生杀予夺大权,一令出,万民俯首。
可此时此刻,他却觉得自己根本不是皇帝,他是玩偶,是傀儡,是一个侥幸生在皇家却毫无帝王魄力的臭虫。
他心里藏着不为人知的私欲,他有着对权力的渴望,他想征服那个高不可攀的人,他想……
姬瑾细不可察地扬唇,满眼讽刺。
他是个见不得光的人,他的心里住着一只急欲脱笼而出的困兽,他揣着见不得人的心思,他有各种各样的想法,却唯独没想过天下苍生,从未想过真理公道。
从登基为帝到现在,他满脑子都想着如何打压摄政王,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摄政王听话,却从未想过要学着处理政务。
所以他根本不适合做一个皇帝。
姬瑾心头缓缓生出一个念头,一个偏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