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脸色一变,随即皱眉冷道,“沈凝,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
沈凝斜倚着椅背,把重华宫当成了摄政王府似的:“首先昨天在大街上,秦砚书直呼本王妃名讳,这是大不敬。”
“其次,本王妃已经嫁人,他在街上拦截本王妃马车,不但不敬,连男女大防都不放在眼里,清贵谈不上,猥琐下作倒是比谁都厉害。”
“你——”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沈凝目光微冷,嗓音如浸润冰窖,冷得刺骨,“秦砚书昨晚登门摄政王府,你们知道他说了什么?他说郊外山贼一事是他所为,他毁我名节,杀我国公府十几个人,这笔账不知该怎么算?”
话音落下,重华宫里一片死寂。
空气刹那间凝固。
“你说什么?”秦夫人愕然抬头,惊怒交加地看着她,“沈凝,这是血口喷人!砚书他不可能——”
“秦砚书亲口承认此事是他所为。”沈凝目光如冰刀,像是能看透人心险恶:“秦夫人来告状之前,没有先问问自己的儿子做了什么缺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