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结束之后,姬瑾就待在重华宫看书,偶尔对着窗外发发呆,想些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事情。
朝政大事不需要他决策,自有左右丞相与朝中重臣商议。
哪怕摄政王毒素发作期间,政务也轮不到他这个尚未亲政的少年天子做主,好像他这个天子只是摆设。
摄政王才是雍国江山真正的主子。
如果不是秦家人隔三差五进宫求这求那,他大概真会忘了自己是这个宫廷的主宰。
“皇上!求皇上一定要给砚书做主啊!”秦夫人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着摄政王的恶行,“砚书从小到大都是秦家的宝贝疙瘩,臣妇从来舍不得碰他一根手指头,可是……”
“摄政王真是无法无天!”秦太后表情冰冷,“砚书那么好的一个孩子,温润有礼,进退有度,从不会做任何逾越分寸之事,怎么就让摄政王如此容不下?”
姬瑾眉眼微垂,俊秀如玉的姿容笼罩在晨光下,隐隐流露出几分疏离和不耐。
视线落在书页上,他声音淡漠:“秦砚书昨晚去摄政王府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