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得到三十杖责。”
沈凝没说话,三十杖责远远不够。
所有人都以为沈凝只是清白不保,可只有她自己清楚,真正的沈凝被害的是一条命。
所以秦砚书也必须付出他的一条命。
至于那十几个无辜惨死的侍女和护卫,则应该用秦家一家子的命来抵。
秦家人必须死绝了,才能偿还这笔命债。
庭院里,杖责声一下下沉闷。
秦砚书脸色惨白,额头冷汗涔涔。
他死死地扒着春凳,抬头望着寝殿的房门,像是在透过那扇门看着他想看到的那个人。
可是直到三十杖结束,他被王府侍卫拖出去时,沈凝依旧没有露面。
“凝儿,凝儿!我错了!”秦砚书挣扎着开口,声音充满痛苦和哀求,“你出来见见我,凝儿,你……你原谅我!我喜欢你啊,凝儿!”
两个侍卫连拖带拽把他带了出去。
沈凝沉默了好一会儿:“秦家在盛京传了几代?”
姬御苍挑眉:“怎么?”
“秦砚书不像是百年世家里教养出来的贵公子。”
“盛京没有世家,那些人给自己脸上贴金,叫着好听而已。”姬御苍语气淡漠,“雍国开国还不足百年,到当今皇上这一代才历任三代天子。当年的开国功臣被杀的杀,贬的贬,先祖皇帝三宫六院,所有有功之臣的女儿没一个诞下子嗣的,反倒是一些官衔低的顺利诞下皇子公主,我母妃当初就是一个小县令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