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扯西装外套下的衬衫领口,仿佛这样能让他冷静一些,“你乖一点,我已经答应你了,你乖乖的,我把兰斯年给你带回来。”
宋青葵看着他,眼里的神色让顾西冽有点看不懂,仿佛很痛苦,又仿佛很绝望。
“怎么了?不是你说的吗?你想要看到兰斯年,我满足你的愿望。”
宋青葵摇头,“我想看到那个孩子,我知道,你把孩子藏起来了,我找遍了,我到处都找遍了,没有找到。”
顾西冽的头又开始针扎似的痛,他知道这是一种应激反应。一旦宋青葵出现这样让他无法理解的状态,他的头就会一直痛,仿佛桎梏于他体内的那个人格会不顾一切的冲出来,然后代替他。
顾西冽将宋青葵半搂半抱了起来,无视地上那些人,也无视何遇撕心裂肺的咳嗽。
而是拍着她的背,语气温和又平静,“之前不是看过孩子了吗?小公主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我刚刚过来的时候也顺便在楼下看了一眼,她睡得很甜,很乖,一点都没有哭。”
宋青葵攥紧顾西冽的手,“不是她,不是,是另一个,我有两个孩子的,我有两个。”
她反复重申,仿佛这样才能证明自己说的并不是假话。
“顾西冽,你是不是也骗我了,你把我的孩子藏起来了对不对?你藏起来了。”
宋青葵说着,眼睛里那血红的颜色最终还是凝聚成了泪,落了下来。
她隐忍许久的眼泪,始终还是在顾西冽面前无法再忍耐了。
不管这个人的内里变成什么样,他一如既往的始终是她的软肋,她的盔甲,她赖以生存的港湾。
这种病态的,甚至无法割舍的爱,主宰了她,让她无法再去思考其他。
血红的泪,让人心悸。
应当是可怖的,但是在她脸上却有种别样的美态,又薄有脆的人,像引颈就戮的天鹅,示弱都是如此的让人惊心动魄。
他的大拇指轻轻擦拭着她的泪珠,“不会,我不会骗你,我说过的,你忘记了吗?我不会骗你的。”
他说得那样笃定,那样温和有力。
宋青葵脸上的法相纹路渐渐开始消退,那种妖冶的美感褪去,她又成了他掌心里的一株娇花。
“你现在该休息,你该睡一觉,睡醒了就好了。”
宋青葵安静了下来,她仿佛听信了顾西冽的话,顾西冽伸手去抱她,就在要拥她入怀的时候,她却忽然一字一顿的开口,“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