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翻字典。
之前在闲暇的时候明明取了很多名字,可是临了临了却一个都想不起来了。
她拿起一旁的手机,给手机里唯一的一个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那是顾西冽留给她的。
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了起来,风声呼啸中,顾西冽的声音有种久违的温度。
“怎么了?”
宋青葵忽然很想流泪。
刚刚陶主任跟她普及产后知识的时候,她就想回答了。
她一点都不怕痛,她只是觉得——有点孤单。
空荡荡的房间,只有床头柜的那株向日葵陪着她。
“你去哪了?我想吃皮蛋瘦肉粥。”
电话那头的顾西冽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压低声音愤愤不平,“劳资去给你找兰斯年了,不是你要见他吗?三天后,他就算是缺胳膊少腿我也把他给你拎过来,行吗?”
宋青葵小小的吸了一下鼻子,还没说话,就听到顾西冽没好气的继续说道:“现在,你马上给我睡觉。”
“哦。”
电话挂断后,宋青葵的手指摩挲了一下手机屏幕,随即闭上了眼。
现在,好像不孤单了。
与此同时,顾西冽正赶往私人停机坪,夜风猎猎中,江淮野的声音格外清晰,“兰斯年最后出现的地点是北美,后面我们就追踪不到了。”
顾西冽闭了闭眼,忽然就转身往回走。
“你们先过去,我明早再来。”
“诶,你去哪儿啊?”江淮野有些莫名其妙。
顾西冽摆摆手,不再说话。
去哪儿,去看那个娇气包。
娇气包并不想要向日葵。
等到顾西冽走远了,他才朝着一旁的墙壁使劲踹了一脚,骂了有生以来最脏的脏话。
凭什么,以前做戏做全套,对顾西冽鞍前马后,混成了东城二把手,但是他心里是不屑的,是高高在上的。
毕竟只是一场他所认为的游戏而已。
可是现在算什么,假戏真做了,偏偏他还不能反抗。
他只要一想到顾西冽在不久前展露的地狱法相,就浑身鸡皮疙瘩直冒。
他想不通,这样法相暴戾之人,是怎么成为漏网之鱼,藏在这东城的。
“先生,这位先生……”白净的护士妹妹站在何遇的面前喊了好几声。
何遇回过神来,“怎么了?”
护士为难的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