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跟你合作?”
顾西冽不喜欢兰斯年脸上的笃定和自信,这让他有种被掌控的错觉。
他并不喜欢做粘板上的鱼,他只喜欢做刀。
兰斯年也不着急,只是歪了歪头。
他的容貌太具有欺骗性,稍微缓和一点,就看起来像是无比纯真的稚童,尤其墨绿眼眸,像一汪湖水。
“lot,你带着我小葵花从我身边逃走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他这句话让顾西冽不受控制的回忆起当初的情形。
他‘被迫’跟着宋青葵上路,一路躲避追捕,他们在大篷车上彼此相拥,也在菲克村的冬雪里入眠。
他没法忘记这样的感觉。
这对于他来说是无比新奇的记忆。
他还是lot的时候,她只是他怀里的小葵花,那么娇软,那么靡颜腻理。
带她回东城并不是如他所说,只是为了威胁库力的当家人,而始于一种他也无法说清楚的冲动。
医生推开了门,打断了兰斯年和顾西冽的交流,并告知他们宋青葵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刺激惊吓过度,导致身体机能出现了应激反应。
门并没有关严实,顾西冽从缝隙里看到了宋青葵的侧脸。
她在沉睡,或者说依然在昏厥中更加合适。
她像易碎的瓷,带着一点让人心动的嫣红。
忽然,她睁开了眼,看向了他。那一瞬间,视线相触,顾西冽清楚的听到了自己心脏嘭嘭嘭猛烈跳动的声响。
他头痛欲裂,但是却依然克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吧嗒’一声轻响,手术室的门被医生连带着又关上了,也隔绝了那道相触的视线。
顾西冽面无表情的看向兰斯年,“说吧,你到底想跟我合作什么?”
兰斯年轻轻笑了一声,仿佛早就预料到了顾西冽的答案。他又从玻璃罐子里拈出一颗草莓味的棉花糖,在棉花糖落入嘴里的片刻后,慢条斯理说了一句,“保护好她。”
顾西冽微微眯起了眼。
兰斯年摇摇头,“哎呀呀,虽然我很不想对你说这样的话,但是目前看来,你这个神志不清的人反倒是最靠谱的,我直截了当的跟你说吧,有人在找她,但是东城可以庇护她。当然,之前的这些年她在东城都很好,并没有出什么大的意外。”
小意外自然是有的。
不过这些,他就不屑跟顾西冽说了,毕竟在他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