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挽就将画布撤了下来,随意丢弃在一边,然后装上了新的画纸。
“来,重新给我画,要画抱着酢浆草的我,懂?”
宋青葵看着被随意扔到地上的那幅画,抬眼看他,“顾西冽,你有病吧,我不会重新画的,手在我身上,我想画什么就画什么。”
顾西冽眯了眯眼,歪头看她,“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你现在的命可是在我手里,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宋青葵扶着腰从凳子上起来,又有些困难的弯腰去捡地上的画。
手指还没碰到画,就见一只脚踩了过来。
“不许捡。”顾西冽的声音带着一种煞气与冷意。
窗外的光晕笼罩着他,却赋予不了他一点暖意,这逆光反倒让宋青葵有些看不清楚他的眉眼,那些眼里鲜活的情绪她也一点都看不清楚。
“我再说一次,我让你画酢浆草,抱着酢浆草的我,你听懂了没?”
宋青葵收回了手,沉默的蹲在了那儿。
“问你话呢?说话!”顾西冽甚至还不解气的碾了碾脚下的那幅画,沾着泥土的脚印就这么染脏了那些鲜活又美好的雏菊和向日葵。
宋青葵抱着肚子蹲在一边,弯曲的长发在背上逶迤开来,有些单薄,有些瘦弱。
她轻声说了句,“我有些不舒服,站久了,有些不舒服。”
顾西冽第一句话没听清楚,拧着眉低了一点头,才听清楚后半句话。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奇特,既还在不悦中,又有些怔愣,像是收到了某种无害的小动物的祈求,让他的思绪都有短暂的卡壳。
大魔王的爪子还没有亮到一半,小动物就已经在抱着爪子祈求它——
不要伤害我,我很乖,我还受伤了。你看,伤口在我肚子上,不信你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