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日出的光晕越来越亮,星辉渐渐隐没在了天空中。
宋青葵看到了压在一片砖头下的一小片暗黄的颜色,她蹲下身子轻轻将那片颜色扯了出来。
一顶帽子,一顶毛线织就的帽子,老阿嬷教她织的帽子。
她给陈苏木织了一顶,特意选了一个明黄的色调。
陈苏木收到的时候嘴巴里一直碎碎念,说什么这颜色不好看啦,特别土啊,一点都不配他。
但是一转头,她就看到他戴着帽子在镜子面前臭美,左照照,右照照,随后他就把帽子从头上摘了下来,揣进了兜里。
老阿嬷眯着眼睛笑,问他,“这么喜欢就一直戴着呀。”
“不,不了。”
“怎么哩?”
“待会儿要去弄葡萄架,弄脏了就不好看了。”陈苏木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
宋青葵也跟着在后面笑,“不是说不喜欢吗?”
陈苏木被吓了一跳,转身哼哼,“你偷听我说话干什么?本来就不喜欢!哼!”
后来帽子掉出来了。
围墙坍塌,他摔倒在了地上,帽子从怀里掉了出来。
他想去捡,但是他转身将宋青葵推进了后门。
他发着烧在山洞里昏昏欲睡的时候,双手总是无意识的在胸前摸索着——
“你摸什么呢?”
“我放这儿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
“不记得了,反正就是很重要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他又沙哑着声音强调了一遍,“姐,是很重要的东西。”
葡萄藤架倒了一地,那些污黑的淤泥将明黄色的帽子已经染成了脏污的模样,泥块成结,一点都不好看。
宋青葵捏紧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帽子,眼泪忽然就抑制不住的滚落下来了。
她一边流泪一边喃喃自语,“哪里重要了,笨蛋,哪里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