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春日,但是顾宅里却有些萧条之感。
院子里的草坪已经许久没有修剪了,杂草疯长,更别说鲜花了。
以往那些绚烂的雏菊、香绣球、蔷薇之类的春光信号,此刻都遍寻不见了。
偌大的顾宅里,竟然只有两三个稀稀拉拉的菲佣,仅仅保持着顾宅最后的规整和干净。
司徒葵如愿的住进了这里,但是却一点都不高兴。
因为顾宅里没有别人,只有她跟几个菲佣。菲佣时常嘟囔着她听不懂的言语,这让她郁卒的心情更加烦躁。
她以往还要打扮得光鲜亮丽,这些日子却连化妆的兴趣都没有了,蓬松着头发,穿着睡衣,醒来就去酒柜里倒酒喝,要不就是打电话。
她不停打,电话永远打不通。
她又给何遇打,好像只有何遇接她电话。
何遇一接电话,她就开始咆哮,“为什么还不回来?你说好的马上就能见到了呢?人呢?”
何遇似乎已经习惯她这样了,他也不跟醉鬼一般见识。
“快了,等忙完了你就能见到了。”
司徒葵又开始哭,“我不想要这样,以前我还能看到人,为什么现在连人都看不到了?凭什么啊?!”
何遇重复着话语,“司徒葵,你现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顾太太了,你的愿望我也帮你完成了,你究竟还想要什么呢?”
司徒葵坐在地上,鲜红的指甲将她的手指衬托出青白的颜色。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我自己去找,我总能找到的。”
她说完这句话后就挂断了电话,仰头灌下了一杯酒,将酒杯摔在了地上。
菲佣敢怒不敢言,只能将她扶起来,快速的把玻璃碎片打扫干净。
杂草蔓延,这栋半山腰上的房子像成了一座无人问津的孤岛。
盘山公路上停着一辆车,凯迪拉克,总统座驾,防弹玻璃一应俱全。
车子后面还跟着一辆大型的重卡,重卡由黑布笼罩,里面偶尔传来一声沉重的闷响。
凯迪拉克里的后座上,帝绝正在把玩着初七的头发。
“路易十六好像有些无聊了,它想出去玩。”帝绝笑着说道。
初七穿着一件旗袍,旗袍上勾勒着精致的桃花,肩上搭着一条狐狸毛的披肩,她的小半张脸都遮掩在了狐狸毛里,整个人有种隐秘的美艳。
她听到了帝绝的话,没有理会,只是兀自闭着眼。
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