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葵听到这个名字,心里无意识的就揪了起来。
她不明白段清和为什么对她有如此大的执念,就如同她有时候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对顾西冽有如此大的执念?
剜肉剔骨都没有办法剥离的执念。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如此的复杂与艰难,像一本晦涩难懂的古籍,她读不懂,现在也不想读了。
夏音离是了解宋青葵的,她一看到宋青葵挪开的眼神,忽然就上前,再也顾不得横亘在她们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一把抓住了宋青葵的手。
“阿葵,走吧,跟着段清和走吧。”
她半跪在地上,仰头看着宋青葵,声音里尽是颤抖,“我知道你不喜欢东城,我知道你早就想离开了。段清和说了,他会让你自由的,他说他给你准备好了一切,等你生完了孩子,你就可以去剑桥进修。剑桥或者耶鲁都可以,他给你打点好了一切,你上课的时候会有专业的管家和菲佣帮你照顾孩子,你下了课回来就能陪孩子玩。那里没人能打扰你,你可以尽情的过你最喜欢的生活,你将不会再看到你讨厌的人,我……或者顾西冽。”
夏音离说完这句话后,终究还是没忍住,眼泪如珍珠一般落了下来。
她现在终于承认了。
她成了宋青葵讨厌的人。
她也是那个宋青葵不想再相见的人。
宋青葵想抽回手,但是夏音离却捏得死紧,她吸了吸鼻子,坚持的说了下去,“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在波尔庄园,那个婚礼。那是顾西冽给别人举办的,没有你,你已经不是他捧在手心里的人了。”
宋青葵定定的看着夏音离,忽然扬了扬唇角,“夏音离,但凡获得什么就必须付出什么,你认同这个道理吗?”
“我……”
“你想获得舒适的生活,所以你常年都要囿困于顾西冽的压制,你想要脱离这样的压制和舒服,所以你必须寻找新的枝头。”
“你……”夏音离怔住了,她屏住呼吸,心跳一点一点蔓延,她忽然有些恐慌。
不能再说了,不能再让她说下去了,再说下去,真的就挽回不了了。
可惜,她没能阻止。
她听到宋青葵的言语缓缓,声调不平不仄,宛如在诉说一个再也寻常不过的故事。
“你想要攀附新的枝头,摆脱顾西冽,所以才配合其他人将顾西冽引进了西山那个局。夏音离,你和我岁数一样大,那一年你才十八岁。你的成人礼是以别人的血为代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