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着呢。”
“是吗?边境小镇的人,自小穷苦,如果不是遇到你,她说不定早就被家人给卖了,哪里能像现在这样幸福?”
卡文沉默了两秒钟,随后嘿嘿一笑,有些憨,“管她呢,反正她现在是我老婆,我赚钱养家,她照顾我马上又要给我生个娃了,我去计较那些干什么。”
他从后视镜看到宋青葵的眼眸,声音低了下去,“一辈子就这么长,计较多了,是跟自己过不去。”
宋青葵无声的笑了笑,轻轻扯了扯唇角。
“卡文,你不懂。”
大多数人愿意稀里糊涂过,因为镜花水月的一生,大智若愚是最好的修行。
但前提是他没有切身的受伤,没有切肤之痛。
“夫人,先生这么疼您,您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好好跟他说就行了嘛。”卡文还试图当个和事佬。
宋青葵手执那柄枪,纹丝不动,“都是假象。”
近乎呢喃,又近乎自我挫败的妥协。
都是假象。
数年前就知道了。
顾西冽对她的好,都是假象。
那是兰斯年一手缔造出来的假象。
刀刃已经离开了咽喉,换成了一柄迷你消音枪。
那是宋青葵从司机的腰间撤下来的。
冰凉的刀刃离开咽喉的时候,司机都松了一口气,但是下一瞬他这口气就再也提不起来了。
宋青葵卸枪的姿态熟稔又利落,拉开保险栓,径直顶到了他的后脑勺上。
“夫人……”司机猛地踩下了急刹车,嗓音都有些变调了。
宋青葵轻描淡写,“不要停,继续往前开。”
司机自然不敢不听,但是依旧还是很担心,“夫人,您小心些,不然枪走火了,可就……可就没人给你开车了。”
他也是个心大的,此刻倒没什么太多畏惧骇然的心态,只是有一些慌乱。
毕竟宋青葵的眉眼看着就像是一个好人。
一个不会轻易对他人生杀予夺的好人。
虽然神情寡淡,但她始终是有温柔在的,一种善意的温柔。
是阳光下的向日葵,无论是晴天还是雨天,始终是让人见到便欢欣愉悦的。
宋青葵红唇微抿,“放心吧,我从小练枪,论拔枪的速度你应该还比不上我。”
“那不可能。”司机有些不服气。
他是顾西冽挑选出来的保镖,是风里雨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