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毛款式的落地灯明明是如此的温馨暖人,但是在顾西冽的眉眼上却一点都没有映出来。
他甚至有些显而易见的不高兴。
宋青葵似乎是要清醒些了,她这才注意到一旁的挂钟上已经显示是凌晨一点,顾西冽穿着一身正装出现在她的卧室。
他连领带都没有取下来,周正矜贵,身上还沾着一点若有似无的香水味。
“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顾西冽已经有三天没有来过西良苑了,所以宋青葵确实有些惊讶。
顾西冽轻声道:“来看看你。”
谁料就是这么巧,一来就撞到了宋青葵又是噩梦,又是抽筋,这让他心里的不舒坦像海浪一样一层一层涌到悬崖边,将心室壁都撞得有些生疼。
宋青葵鼻子轻轻动了动,问道:“你喝酒了?”
“一点点。”顾西冽这话回答的小心又斟酌。
宋青葵偏头,声音寡淡,“是该喝一点,毕竟要订婚了,确实该高兴一下。”
墙上的挂历被撕了一页,已经显示五号了。
还有两天,就是顾西冽跟司徒葵的订婚日。
宋青葵在被子下的手抓得死紧,她克制住自己,想要让自己体面一点。
不然,她的嫉妒就会无所遁形。
她不是嫉妒司徒葵和顾西冽有什么感情或是暧昧,她是嫉妒订婚这件事,这件昭告众人的事。
她和顾西冽——
从来没有昭告众人。
她以前好像谈了一场一个人的恋爱。
咔哒咔哒咔哒……
场子里的沸腾的声响让初七丝毫都没有放松警惕。
她听到了来自斗兽场内奇怪的异响,像是铁链拖地,又像是什么动物在急躁的来回跑动。
“seven小姐,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帝绝的声音轻轻又慢慢,还有种调侃。
初七的手臂上有几道血痕,深可见骨,猩红的血液一直在往外涌。她从衣摆撕了一块布料,系在了冒血的手臂上,低头用牙齿咬着一头,下巴一扬,将布料系死,简易的急救止血。
动作娴熟,眼里又带着被血腥洗礼过的煞气,简直帅极。
看台上的贵公子们都不禁被她所吸引。
“哦,这个宝贝是帝绝从哪儿找到的?”
“不会是帝绝的女人吧。”
“不可能,帝绝从不近女色……”
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