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松,一会儿紧。
良久后,才是浑身哆嗦道:“骨灰……他们拿了哥哥的骨灰,他们撬开了哥哥的墓,拿了哥哥的骨灰。他们给我打了针,逼我打拳,后来……就是逼我找你说那些话。他们说我不照做的话,就把哥哥的骨灰扔到化粪池里去。姐姐……我哥哥,我哥哥……”
鹿泽生说不下去了,双手捂着脸,眼泪渗出了指缝。
宋青葵脸上的神情看着木然,但是下颌却已经绷紧了。
肚子里的孩子仿佛受到了她情绪的影响,在躁动,在翻滚。
“你说的他们是何遇跟司徒葵?”
鹿泽生咬着手臂,“不知道名字,但是就是医院的那两个人,男人和女人。”
他说完后,忽然浑身开始抽搐,然后身子一歪倒在地上,眼泪和口水都流了出来,“你走,姐姐,你走啊!”
他蜷缩成一团,不停的朝着宋青葵嘶吼着,“不要看,你走啊!别看我!”
宋青葵知道,他这是毒瘾犯了。
短短几天时间,鹿泽生却好像又瘦了一大圈。
一间三四十平米的房间,十张铁床挤挤挨挨的摆放在整个房间里,墙上一台轮番播放新闻的电视,最里面是间小厕所。
环境窄小,但是对鹿泽生来说算不上恶劣。
只是偶尔同室人员的发疯让人很烦躁,他们藏起镜子碎片或者筷子,在地上打滚自残,状如牲畜。
铁门外的巡逻人员偶尔冷眼旁观,偶尔会进来处理。
总之,这不是人活着的样子,是牲畜。
铛铛铛——
有人用电棍敲了敲铁门,“鹿泽生,有人找。”
室内的其他人都朝喊到名字的人投来羡慕的目光,他们浑浊的眼看着鹿泽生下了床,七嘴八舌的发问。
“谁来看你?你爸妈?”
“真好,我在这儿反正都没人来看我,他们都当没我这个儿子了。”
“嘿,你要找爸妈往卡里多打点钱啊,请哥几个在这里吃点好的啊。”
鹿泽生斜眼看去,带着一股狠劲,“我没爸妈,他们都死了。”
其他人都噤了声。
倒还有个不怕死的调侃,“没爸妈那就是亲戚咯,那你这亲戚够意思,进我们这儿的,哪里还有亲戚理啊。”
鹿泽生没有回话,他只是垂下头,攥紧了拳头,缓缓走出了铁门外。
隔着一道玻璃,宋青葵看到了鹿泽生,也看到了